保姆:“摔倒那天,黑色运动服里。”
梁茗贻疑惑,捏住那一沓千元面值的港纸,稍捻一下,掉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少女倚靠一张欧式木椅,挺身坐着,笑容明媚。
她翻转过照片,上面的钢笔字迹熟悉,是父亲写的“茗贻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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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铃从医院出来,给程景行打了电话。
程景行睡了一天,刚醒,摸床边,没人,又倒下去,迷迷糊糊举着电话问:“她怎么样?”
“哎,得要个大半年吧,”周月铃叹声说,“钉子打进去,还得拿出来,现在用镇痛镇着,太遭罪了。”
程景行静默一会儿,道:“你见着赵泽了吗?”
周月铃不知他因何而问,也无心有他,自然回说:“见着了,他和梁穆都在医院陪着呢,怎么了?”
“没事,”程景行盘算了一下,说,“你有空多去看看梁姨吧。”
周月铃哼道:“自己不好意思去,使唤我去。”
“她是你好姐妹,你难道不想?”
“那倒不是……”周月铃幽幽地说着,眉毛突然挑起,“不是,你连你妈都套路!”
程景行及时挂了电话,翻个身,对着微微敞开的房门叫一声:“宝。”
莫爱在外面书桌看书,听着声音,拿起桌上的面包片,推门进去。
她嘴上衔着半片面包,坐到床边,把另一片塞到他嘴里,说:“快起。”
程景行撑着身子坐起,白色绒被从肩膀滑到腹部,裸露着的麦色肌肤带着被窝里的热气。
较早时候做过一次,他上身没穿衣,平直的肩线,筋骨硬实的手臂,对称排列的腹肌,每根线条都在大开大合地诠释性感。
莫爱有些耳热,侧过头。
程景行看到她微红的耳尖,取出嘴里的面包片,咬她嘴里的那片。
奶香浓郁的绵软薄片,在两人嘴里你争我夺,许久,莫爱败下阵来,抱住他的腰,任由他的舌在嘴里交缠。
吻了一阵,他停下,捧着她的脸,看她有些委屈的眼眸,说:“我还是不太相信。”
莫爱也恍惚过很久,才适应自己离奇的身世。
她问:“你现在看我,跟以前有区别吗?”
程景行笑:“当然有。”
她疑惑:“什么区别?”
程景行道:“以前看你会想,你终于是我女朋友了,现在看你会想,你早就该是我老婆了!”
莫爱拿枕头砸他,“谁是你老婆……”
日头西斜,两人才去余煜那里吃了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