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曲少言还笑,他打得很开心吗?把天来当沙包了吗?”莫爱气得跺脚,要上垫子去拉人。
程景行立即抓住她,刮她鼻子,“我刚跟他打,怎么不见你这么担心我。”
莫爱赶紧道:“我早警告过他了,我男朋友要是伤一根手指头,我跟他没完。”
程景行呵呵笑,凑到她脖子旁,闻她身上的香味,“怎么没完呀,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她身上白色的紧身运动服很贴身,胸口起伏的节奏,一起一落地碰到他胳膊,他心里像被羽毛拂过,痒痒的。
莫爱推他,“不要,我不想动,出汗不舒服。”
程景行回过神,悠悠地笑着,“你就只想在床上动。”
莫爱打他一下,被他抓了手,搂住了人。
“这样打不疼,我教你。”
“不要!”
“……”
场上是激烈的摔摔打打,场下是热闹的卿卿我我。
从道场出来,莫爱给许天来拿纸巾,让他擦嘴角破皮渗出的血,恶狠狠地盯了曲少言一眼。
“别这样看我,他玩得很开心的。”
曲少言欠欠地笑着,冲许天来挑了个眉。
许天来不吭声,却也没否认。
已经是午饭的点,曲少言有事,不和他们吃饭,几人准备在车场门口分道扬镳。
程景行准备去拿车,曲少言突然叫住了他,转头对莫爱说:“弟妹,能借一下他吗?”
莫爱没好气道:“不能太久。”随即从程景行手里拿了车钥匙,带着许天来进车场。
曲少言递来一根烟,程景行摆了摆手。
“戒了?”
“她不喜欢烟味。”
“老婆奴。”
曲少言轻笑,自顾自地点烟,“那孩子我喜欢,他跟我,你没意见吧。”
“你自己去他学校要人。他愿意就行,我能有什么意见。”
曲少言吐出个烟圈:“征求家长意见嘛。”
程景行默了默,道:“他只许在境内,要是缺胳膊断腿,莫爱……我跟你没完。”
虽然曲少言没有明说,但程景行从孟锡春那里打听过。
各种迹象表明,他选了继承他父亲的衣钵,游走于黑白两道,实际属于军方的隐蔽战线,境外的事都涉及黑产,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差事,太危险。
头顶骄阳似火,穿云拨雾地直直砸下来,像要把地面上所有的黑暗都照亮。
曲少言讪讪笑着,烟燃掉半根,掉了一地灰。
“就为这事?”程景行不耐烦地问。
曲少言深吸一口气,道:“赵泽要跑了。你想好没有,到底办不办他?”
程景行扶着额头,原地转了个身,朝曲少言伸了伸手。
“烟给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