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爱出浴,吹干了头发,换了身香芋色蚕丝睡裙,下楼来找程景行。
楼下袅袅飘来热气,莫爱看到餐桌上的铜炉火锅和一碟碟现切的羊肉片,一下子惊到了。
“景少爷,你大半夜的叫人送涮羊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莫爱嘴上这么说着,人已经乐不可支地坐在他身旁,拿起了筷子。
程景行笑着摇摇头:“豪掷千亿的霸总我不敢当,半夜叫人送个火锅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给她味碟里倒了酱油,“你受了寒,吃点羊肉暖一点。”
莫爱亲他的脸,道:“贴秋膘,好过冬,我胖了五斤了,体重已经是历史新高。”
程景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腰线比以前紧实。
他凑到她耳边笑,“还不够。”
锅里汩汩汤汁沸腾,羊肉片得薄透,涮几秒就可入口,有微微的甜味。
莫爱吃得很满足,与程景行说说笑笑,好像这一整天的阴寒落寞都消散在腾腾热气中。
果然,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
她要的幸福就是此地、此事与此人,再无所求。
雨又下了起来,与室内的温度形成巨大反差,玻璃上起白雾。
莫爱嚼完最后一片娃娃菜,终于放下筷子投降,靠在程景行怀里恹恹犯困,窗外的雨声是天然的白噪音。
程景行拢住她肩膀,低声说:“你知道,下雨天最适合做什么吗?”
莫爱懒得思考,”吃火锅?”
程景行咬她耳朵,“滚床单。”
“………”
给铜炉灭了火,程景行抱莫爱上楼。
她身体里浸的那点寒气,愣是被程景行燥热的体温蒸干了。
出差小半个月,他素得有点不耐,带些报复性地咬她的唇,双手撑在她身侧,额角的汗水滴在她加剧起伏的胸口。
他喜欢她为他动情的表情,捏着她下巴
俯身吻她,扣住她的肩,问:“想我吗?”
她干脆道:“想。”
手指插进他湿濡的发间。
他捉住她汗涔涔的手臂,按在她耳侧,剧烈抓紧。
“是这样想我的吗?”
“………嗯。”
这夜,莫爱格外惯着他,或者说是格外放开自己。
只有在他眼前,她才不被任何名字和身份定义。
只有他,毫无保留地爱着她的本真。
她忍不住战栗,不再躲避他灼灼的目光,甚至主动贴合他略带逗弄把玩的动作。
他俯视她时,她也敢与他对望,用指腹压在他腹部,感受那块腹肌发力时绷紧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