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走了,莫爱走进玻璃门,去拿包和外套。
程景行拿出手机搜索附近,说:“饿不饿,吃点东西再回去?”
点唱机屏幕上跳出了新的二维码,莫爱迟疑了一下,lly很快从内推开玻璃门,把程景行拉进来。
青绿色的窗帘重新围住玻璃门,拢住一团暖黄的光。
狭窄空间被两个人的体温胀满,瞬间高了两度,充斥着柏木与啤酒麦香混合的味道。
程景行太高,莫爱不得不把他按坐在高椅上,米色绒面的平底单鞋挤进黑色皮鞋之间。
她手肘压着他肩膀,让他后背隔着窗帘靠在玻璃门上,大有“壁咚”他的意思。
程景行闻到她扑撒下来的气息,说:“喝了多少?这醉了。”
莫爱低头看着他,道:“你尝尝。”
湿热的唇落下来,程景行马上接住,如接住一场应接不暇的雨。
湿气迷蒙了双眼,莫爱听到门外落下淅淅沥沥的雨,还有行人匆忙奔走,水花朵朵砸地的声音。
他们在喧闹的街道中间,旁若无人地拥吻,雨帘给他们交缠的身影盖上一层朦胧水汽。
莫爱吻得更深,唇瓣吻吸开合的细响,因这不大的面积,显得格外清晰。
被酒精蒸得微红的皮肤,此时更是热得不行。
莫爱挨着程景行的西装布料,都觉得燥,揪住他领口要给他脱下来。
“喂,”程景行抓住她的手说,“真想睡大街呀。”
莫爱垂头到他肩上,喘了好一阵,懊恼酒后乱性这种事,竟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平复之后想明白,也许让她醉的,并不是酒精。
雨越下越大,倾盆之势。
他们像困在鱼缸里的两条鱼,等待被放归江河。
莫爱把窗帘掀开,靠着程景行聊天。
看到他嘴角沾了她的口红,从包里拿了纸巾,坐他腿上,帮他擦。
莫爱道:“网上说男人一生要吃掉女人6支口红,你吃了多少支了?”
程景行不假思索:“我应该1支都没吃到,你不常用口红。”
莫爱浅笑,用白色纸巾抹下他嘴角的裸粉膏脂。
程景行抓了她的手,反应过来,说:“你在考我。”
莫爱不回答,抱着他笑。
“会套路我了。”
“近朱者赤。”
莫爱吻他一下,转身看点唱机屏幕。
她问:“想听歌吗?”
她想点首歌当背景音乐。
程景行把住她的腰,道:“想听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