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梁茗贻,她有的,真的只是清清淡淡的,无所谓了。
程景行想到那天莫爱对梁茗贻说自己没有妈,绷紧的身体,哀恨的目光中含着泪
是种寂灭的心死。
也许那时,她已高举起无形的刀,斩断了这场母女缘分。
他深叹一口气,为梁茗贻感到极度惋惜。
想想她即将面对的悔,他对她曾有过的恨,简直轻如鸿毛。
夜里,莫爱翻来覆去,腰身扭动的幅度越来越放肆。
知道吵醒了身边的人,她撸撸鼻子,又翻过去说:“别看我,我……我一会儿就睡了。”
程景行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这个嘴硬心软的小东西,装什么无所谓的大气,终归还是心里慌张,又多思多虑。
他钳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再动,上你。”
她颤了一下,微张着口,心道这是个绝好的主意,双手举起,绕过他脖颈,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他,“来吧。”
程景行:“……”
这场爱欲来的迅猛,过程极尽起伏绵长。
在相望的某个点,她说:“景行,如果我没有被换,我们现在……还会这样吗?”
“何止这样,”他报复似的咬她锁骨,“我女儿都会叫爸爸了。”
莫爱受不住他一点不收着的蛮横,又深深感到,只有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快乐。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似晨花,似莹蝶,动静相间。
急雨落定,莫爱终于犯了困意,都不敢去洗澡,怕又清醒。
程景行从她身上起来,简单帮她用棉柔巾擦拭皮肤。
自己又去冲了澡,回来看床上的人已经睡了,将被子往她肩膀上拢了拢,而后去露台,点了支烟。
坐上卡雷拉的副驾,莫爱转头看到曲少言,瞬间皱眉,绑好安全带后说:“他竟然让你碰他的车。”
曲少言弯着眼,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在他嘴边从左到右,拉拉链一样划一下。意思是他被某人禁言了,没带嘴。
莫爱:“……说。”
得到允许,曲少言喜笑颜开,话跟泄了洪一样冒出来。
“他这车改了不少钱,我早想试试了,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是托你的福,要不是说护送你,他哪里会答应把这辆给我,你知道这车最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
“是手排挡!程景行是个懂的,手排挡才是男人的真爱……”
莫爱耷拉着脑袋,催他:“开车。”
曲少言立即踩离合换挡,“遵命。”
才安静通过了一个街口,曲少言又忍不住了,“你怎么把梁茗贻约出来的?约去哪里要做什么?不对,约去那里还能做什么,但为什么呢,你到底唱哪出戏?”
莫爱不理他,闭目养神,果然还是让他闭嘴比较清静。
“你说说嘛,我好好奇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