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爷矜贵倨傲惯了,他就喜欢看他吃瘪。
“你无不无聊。”
程景行在茶几另一边的皮质沙发上坐下。
金发女人转头来对他莞尔一笑。
他这才发现她是个碧眼的异国女人,身材高挑,眼神妩媚,并不是调情的媚,而是极具危险性的试探。
程景行漠然看着,没给回应。
她无趣地转回脸,给曲少言的伤口贴上外用敷料,然后一站起身,短裙下是黑丝包裹着的笔直长腿。
她端着医药箱,本可以从沙发后绕道出去,可她偏偏要迈开腿,从曲少言两腿间落脚。
身体曲线贴他极近,几乎要碰上他那戴着尾戒的手。
他笑着看她,腰背却在往后远离,说:“看着点刀。”
她大腿臂上绑着刀套,有一把匕首就要落在他腿间。
她用标准的中文说:
“你真是太无情了。”
说罢,她利落地迈腿,把医药箱往书桌上一搁,头也不回地走了。
娇躯在前,这男人眼里却只有武器和食物,可见是有多么的不解风情。
曲少言无所谓地撕开一只手套,戴上,又丢给程景行,拿起一块披萨往嘴里送,说:“一起吃点。”
程景行没动,巡视桌上的高热量食物,心中感叹这人怎么可以过得这么糙。
曲少言幼年被弃在异国,贫民窟里长大,跟个狗崽子一样,没人知道他吃过多少苦。
他身上的凶戾野性和糟糕的生活习惯都源于此。
“呦,少爷嫌弃呀,平民食物吃不惯?”曲少言揶他。
程景行指了指他腹部说:“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跟人干架呗,”曲少言拿过两只玻璃杯,往里面倒酒,“常有的事,谢少爷关心。”
程景行:“………”
曲少言给他倒一杯酒,近他身前时,来自动物的敏锐洞察力让他似乎闻到了他身上别样的气息。
“和小女朋友……又睡了?”曲少言调笑问。
程景行无语地盯着他,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监视器。
这反应就是认了。
曲少言继续道:“睡了还搞不定,你是不是真的那方面……不太行,要不哥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