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多了。”
莫爱怔住了,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喝的?”
程景行面色从容地将车钥匙和纸袋放在桌上,大步走去冰箱旁,拉开柜门,快速在柜格里扫视。
随即拿出一瓶易拉罐装的蜜桃果酒,单手起开罐口,猛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现在喝的。”
莫爱:“……”
当面行“凶”这事,算是被程景行玩明白了。
他将果酒放到桌面上,对她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回不去了。”
莫爱大叹,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
她不想继续被他套路,拿出手机说:“我给你找代驾。”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车。”
她又抓起他的车钥匙,道:“那我送你回去。”
“手排挡,你可以吗?”
“……”
钥匙又放回了桌上,莫爱无语地走到床边坐下。
“你就是无赖!”
程景行跟着她过来。
猫见这人走来,爪子在地上踌躇着前后蹭了两步,最后还是选择躲进床底下。
他面对着她,伏下身,温暖的体温瞬间贴近她,白色衬衫穿在他身上如雪山峰顶般高雅。
此时这山,正在她脚边屈下。
他单膝挨着瓷砖地面,清俊五官上,落了一片莹莹月光,眉眼柔情中带着坚毅。
他握住她双手,掌心温热。
“好,我是无赖,你怎么骂怎么打都行,乖,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
这人帅得让她想犯罪,她多看一眼都怕自己会说谎。
于是别过脸,说:“没有。”
程景行轻轻扶回她脸庞,直视她眼睛:“别说气话,到底有没有。”
莫爱深呼吸,坦然道:“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买那些东西?”程景行眼眸微扬,指了指桌上待产包,“孩子是我的,你不能让孟育之喜当爹。”
这男人平时嘴上不着调的时候挺多,但现在满眼都是认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信誓旦旦找她讲道理、讨说法的样子,还带着点撒娇,又可怜又可爱。
莫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弯弯的眼角像两个可爱的小月亮。
“笑什么?”程景行摇摇她的手,表示自己在说正事呢。
“那包东西是广告商的产品,喜当爹?你想什么呢,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