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防奸制叛于前,又岂能不铲逆除恶于后?职责已亏,神魂难安,卓宾,你就随我
尽此全责,以报夫人吧!”
叫卓宾的这位执刑手满腔沉重肃穆之色,他躬身道:
“属下身受老夫人宏恩,久承大司律教诲,必当誓随进退,生死不渝!”
疲乏的点点头,费云道:
“是好小子,来,卓宾,那一头还有几个兔崽子正在等着我们去打发!”
卓宾咬牙道:
“有三个,如今正在那边的‘档籍室’内搜寻什么……”
不似笑的笑了笑,费云道:
“对方也在找我们,卓宾。”
当周秀与潘庆春两人被费云逼下石梯的时候,也正是马修平等人往上掩扑的辰光。周秀
和潘庆春朝下窜逃,正好碰上领头挺进的马修平,黑暗中,马修平半声不响,飞腿横旋,
“呼”“呼”的劲风横掠着,差一点就蹋掉了周秀的下巴!
后面,“十二铜人”的六位也即时冲到,为首的甘维双目喷闪着赤毒毒的红焰,挫牙如
磨,声音宛似是从齿缝中进出来的:
“辣手狂夫,老子与你拼了……”
扑地贴滚,周秀压着嗓门急叫:
“慢动手,我是周秀啊……”
凌空翻落,马修平顿势斜身,低呼道:
“是周秀……”
甘维用力使手中一对赤铜人后带,他粗壮的身体也不由打了个旋转,堪堪稳住,他已凸
瞪起双眼,气冲冲的道:
“周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一组不是早就掩到楼上去了么?却又端着这等架势闯下楼
来和我们凑什么热闹!”
忍住冲顶的怒火,周秀从石梯上站起,表情十分难看:
“甘老大,我们也不愿意如此狼狈的摆现给各位看,树要一层皮,人要一张脸,若不是
情势逼到这步田地,谁不想充个英雄好汉?子力有不殆的事,你能怨得了我?”
甘维激动的道:
“我们可是一路血战过来,步步搏命,刻刻斗死,你知不知道,我的兄弟上这一阵,便
又折了三个!”
周秀生硬的道:
“莫非我们就是挡在那里看戏?我们这一组四个业已折损了章立,林涛怕也凶多吉少,
半数耗上了性命,难道还是逛窑子逛过来的?”
一挥手,马修平怒道;
“这是什么辰光了?自己人还在起内斗?你们再要争执下去,我姓马的一拍屁股走路,眼
下的烂摊子不管你们收不收拾得了,只怕上头主儿也好歹定要剥你们一层人皮!”
周秀干咳一声,道;
“马大哥多包涵,实在是背不得这口黑锅,今晚上,我们起事的兄弟哪个不在卖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