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接着道,“在‘九槐庄”格杀赵双福的经过,我想也有向楼主详加禀告的必
要。”
金申无痕道:“在你动手的辰光,赵双福可曾反抗?”
展若尘笑道:“何止‘反抗’?他乃全力相搏,豁死挣扎,似乎不甘认命的样子……”
冷冷一笑,金申无痕道:“这孽障!”
展若尘道:“当时在场的、果然未出我们的预料状况之外,并非赵双福一人,还另有一
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物,那人面色苍白,神态阴沉,生了一双蛇眼,而且,似乎对‘金家
楼’的内情十分熟悉,我一露脸,他就猜到是楼主派去的执刑者!”
金申无痕的表情似是有些怔忡,她迟疑的道:“那个人使用的兵刃,可是一对‘穿心
刺’?”
重重点头,展若尘道:“不错,正是一对‘穿心刺’!”
猛一咬牙,金申无痕形色狠厉的道:“畜牲!早该想到丘哲这畜牲才对!”
展若尘道:“丘哲?也是楼主属下的人么?”
深深吸了口气,金申无痕努力抑制住自己心情的愤激:“‘月字级’的二把头!”
展若尘歉然道:“我很遗憾,楼主,我已遵照楼主的谕令办了,现场之内,不留一
人!”
金申无痕切齿如挫,声音迸自唇缝:“好,杀得好,这些起狼心狗肺,大逆不道的东
西,早该天诛地灭才对!”
展若尘又道:“赵双福及丘哲对楼主似是积恨颇深,言词态度之间,诋毁侮谩兼而有
之,其中除了赵双福本身的事件有关外,显然更带着敌对的仇视意味……”
金申无痕忽然厉烈的笑了,展若尘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的笑声如此铿锵昂扬,如此暴辣
狠酷,也是头一遭发觉这位金家楼主内蕴的豪壮之概了。笑声中,她的语调宛若透着凝形的
血腥:“便由他们同我‘敌对’,展若尘,老天有眼可为见证,我将杀得他们神哭鬼号、寸
草不留!”
展若尘忙道:“楼主务请息怒,此事关连非小,正如楼主之所说,乃干系着许多人的生
死,‘金家楼’的荣辱,因此因应之策,尚以周密周全为要,切切不能用之意气……”
金申无痕手抚胸口,悻悻的道:“可恨啊!可恨,他们竟真敢反逆我,真敢行此大
逆。”
展若尘静静的道:“从赵双福的事件开始,楼主,他为什么亏空了这么一大笔钱财?用
到哪里去了?在楼主闻报之前有谁替他掩护,后来又是谁在为他遮拦?他又从何知悉楼主将
采取的各项行动?我奉召于‘白石精舍’的经过是何人泄漏?他们为何又如此重视并径而拦
路逼问?此外,我沿途遭到的一连串狙袭又是谁在主使,为了什么非欲置我死地不可?那丘
哲明知赵双福是‘金家楼’行令捉拿的叛逆,他不但不遵命擒捕,反而与其坑洼一气,勾结
为党,这又是什么道理?”舐舐嘴唇,他跟着道:“而杜全在我刀下留命之后,曾苦苦劝我
尽早脱离‘金家楼’,口风中屡屡表露‘大势已成’‘他们决不肯放弃既定的目标与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