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包围的“益州军”一个个地却都张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嘴角的狞笑却仿佛在看傻子一样!
中计!
他们不是真正的益州士卒!
刘璝和泠苞这时也察觉出来了,然而事已至此,已是悔之晚矣。
之前被两人领军杀退的早就将他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泠苞愤恨道:“竟然中了贼子之计,却没想到将刘将军也牵扯进来了,真是罪该万死。”
刘璝反而安慰道:“这种情况怎么能分辨得出来?实在是贼子太狡猾,某一时不察,却没想到蛮族竟然会用此计,此非将军之过也!今日有死而已!”
泠苞冷冷一笑:“用此计倒不怎么样,只是末将不理解的是,为何主公的书信传到我等手上没几天,贼子就用了这等计策,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若是巧合,只能说是末将连累了将军,你我二人死在此地,倒算的上是报销主公之恩了,可是如果不是巧合,又当如何?”
刘璝被包围了却没觉得有什么,听完泠苞的分析却是心里一惊,背后竟然生出一身的冷汗来:“你是说成都城内有蛮夷的细作,而且还能身居高位?”
可是已经没人再回答他了,两人已经被賨人的大军冲散开来,各自厮杀在一起。
“降者免死!”賨人们一边作战一边齐声高呼。
益州兵久不经战阵,如何却是这些骁勇善战的賨人们的对手,被賨人们如砍瓜切菜般杀的是屁滚尿流。
在出现第一个扔下兵器选择投降的益州士卒后,其他士卒也都纷纷扔下了兵器。
一个月才五百的五铢钱,玩什么命啊,反正上升的空间都被那些世家大族把控着,他们这些来自底层的草根又没有上升的通道和空间。
跟随刘璋还是投靠賨人又有什么区别吗?只是听说賨人可能被他们吃掉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十年以上军龄的老兵宽慰道:“放心吧,这个消息应该是假的,当年某和他们一起前往讨平羌乱,他们现在几乎和我们汉人一样了,不用担心。”
冲杀数次,浑身带伤的泠苞看着不远处怒睁圆目,被一枪刺死的刘璝,又冷冷地看着一眼高声叫道:“降者不杀”的賨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军中是谁统率,可否让泠某作个明白鬼?賨人突然叛乱益州,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可是却没人回答,泠苞自嘲一笑,自说自话:
“想必也是如此,如若没有指使,你们賨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当初某也奇怪,南中六郡叛乱乱的突然,乱的奇怪,而你等賨人更是这般!
现在想想如果一切都有人指使的话那就一切都对的上了,你们效忠的肯定是刘备刘玄德吧!他先占汉中,阴占我大军,挑唆你等与南中诸蛮反叛,
而后和成都城内的细作相互配合,只是为什么要让你等蛮夷冲锋在前呢?想必是为了顾忌自已的名声或者汉中的大军他还没有彻底收服?
所以让你等先占了益州,他再打着为弟报仇的口号打破益州,这样一来,益州也归他所有了,夺兄弟基业的骂名也不用承担,
反倒还能落下一个不辞辛苦,为兄弟报仇的美名,好计策啊好计策!刘备!大耳儿!真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剩下的话他再也骂不出来了,被几名賨人士卒刺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