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已成舟,顾鱼和铁匠也只能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像是两个在家里过年时,家长们在厨房帮忙,放他们在客厅里自己玩的两个孩子。
不过还好,比起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两个孩子以前根本不认识,最后各自坐在沙发一角低头玩手机的情况,顾鱼和铁匠明显要熟络很多。
两人在尴尬的对视了一会后,铁匠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副自己做的纸牌。
顾鱼:?
“双拳难敌……难敌什么来着,就是咱们在背弃之地里遇到的那个男孩教我的。”
铁匠对顾鱼晃了晃手里的纸牌,提及双拳难敌四肘的名字时,还有些新奇的嘀咕了一句:“也真奇怪,这些人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就连起的名都不像本地人。”
顾鱼挠挠眉头,心道这才哪到哪,要论名字的炸裂程度,你现在知道的那些都是比较正常的名字。
请各位玩家起名的时候稍微像个人。jpg
但还好,铁匠压根就没有在玩家的名字上深究的打算,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手里那副粗糙的纸牌上:“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法很简单的,我教完之后,你自己上手玩两把也就会了。”
说着说着,铁匠还眉飞色舞的一拍手,差点把手里的那副纸牌给拍飞:“这不就是老张常说的那个,教育和什么来着相结合嘛,哈哈哈哈。”
顾鱼偏过眼神,心说张先生要是听到你说的话,怕不是要挥着触手给你种到土里,让你重新长。
而且,看铁匠这副兴奋中又隐隐掺杂着一副“优越感”的神色,顾鱼估摸着,铁匠八成是觉得自己以前没玩过纸牌……
毕竟在铁匠等人的眼里,顾鱼的人生经历也就是中间有段二三百年的“空窗期”,但几百年前确实在诡异镇中留下过足迹。
所以他们基本可以确定,顾鱼以前是在诡异镇土生土长的苗子,而纸牌这种“外地人”的玩意,顾鱼当然是没有理由能接触到的。
但看着铁匠迫不及待,甚至把纸牌放在桌上,兴奋的搓了搓手的样子,顾鱼也就眨了眨眼,然后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个什么牌,该怎么玩?”
顾鱼装出了一副不太了解,但又跃跃欲试的样子,铁匠见此,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几分。
他在心中盘算着:作为一个刚玩不久的“新手”,他都能和双拳难敌四肘这种不知道玩了多少年的老油子不相上下,要是和顾鱼玩,他不得把对方赢的偷偷哭鼻子啊?
于是,铁匠一边向顾鱼讲解大概的玩法,一边在心中琢磨着:一会不能赢的太得意忘形,得找机会故意输顾鱼两把。
不然,顾鱼要是一直输,直接撅着嘴把牌一扔说不玩了,铁匠就只能干瞪眼。
念及于此,铁匠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智慧:要是他早出生几十年,还有老张头什么事,村里的教书先生高低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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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姐,您跟我说实话,你在失踪的那几百年里,是不是就找个旮旯蹲着,天天研究纸牌玩了。”
闻言,顾鱼抬起头,瞥了一眼对面那道满脸都是纸条,远远一看像纸条成精的壮汉。
“没啊,可能是我比较有天赋吧。”
顾鱼无比麻利的洗着牌,随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