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起身,从身上斜背着的小包里拿出面具和令牌,对南思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出发吧!”
马车出了城门,走在溪山城郊,绿柳抽条,已经突显春意。
南思好似很累,眉目间隐隐缀有疲倦,环抱着双臂靠在马车的角落里闭目养神。叶钧则拉着叶莳的手,让她依靠在自己怀里,有一下每一下地抚着她乌黑的秀发,唇边勾起满足的笑。
叶莳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温馨幸福,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叶莳正这么想着,只听叶钧缓缓道:“阿莳,一会到了地方,你且莫乱讲话。”
“嗯,女儿一定不乱说话。”叶莳说完,在他怀里蹭了蹭,扬起脸,看着叶钧因为病重,而尖削的下巴:“父王,您上次说,帮我想毒瞎秋白的解药在哪的事,您还记得不?”
“嗯,记得。”
“那您想到了么?”叶莳急切地问。
“秋白种的是蛊,据为父所知,于帘泉并不擅用蛊毒,到是云雾谷医圣善用蛊虫,再不然,就是窑国巫蛊之人对此大有研究。”叶钧停了下来,睁开双眸,还好马车里光线昏暗,他还算适应,又道:“不过阿莳,你可知秋国近来发生了何事?”
“秋国?怎么,秋国怎么了?”叶莳不解地问。
“对外消息宣称,秋霁积劳成疾,卧病于床,不能理政,他的弟弟秋白被封为摄政王,暂理秋国。”
叶莳点了点头,已经猜到了一些事。
在苍国时,秋白已经用天权军为自己做了不少事,他已经不是往昔之人,眼盲无惧,心盲可怖,现在的秋白心盲,又被仇恨迷了双眼,早已迷失自己,他取代秋霁是迟早的事,但他回国半年不到,如此行动过快,是否会给旁人钻了空子?例如,沈楚两家?
“楚千悠中毒,时日不多了。”叶钧说。
“是谁下的毒?”叶莳问。
“秋霁命人动的手。”
叶莳愣了愣,点了点头。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叶莳将窗帘撩起了一个缝隙,一丝光亮照射进来,外面还停着几辆马车,骏马打着响鼻,蹄子敲着路面,踢踢踏踏,十分好听。
“到了。”车夫说。
叶钧又合了眼,将放在马车里的面具带在脸上,令牌挂在腰侧,叶莳见状,也同样照做,南思则只以黑布蒙脸,此时已经跳下马车。叶莳指着南思问叶钧:“父王,南思怎么没面具啊?”
叶钧笑了笑,握着叶莳的手道:“他不是七君之一,自然没有面具。”
七君?叶莳脑中闪烁间已经有了千万种丝线联系在一起,叶钧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她双脚刚落地,小路两旁已经占了几人,他们身后还跟着或多或少的几个随从,叶莳站定脚步后,他们恭声道:“恭迎城主,阁主。”
叶莳脚步停滞,显然,她被此情此景震慑到了。
“随我来。”叶钧向她点头示意,又以眼神安慰她。
叶莳在一阵慌乱中走向这座宅院的正厅,身后的人紧随而至,叶莳不时回头去看他们,只见他们的脸上也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有的则以面纱遮面,不显露真容。
“父……”那声‘王’字还没出口,就被叶钧以眼神制止住,叶莳收了声音,想了又想道:“他们是崇沅七君?”
叶钧将几人看过一眼,解释道:“有六个是,另一个是假的。”
“您是崇沅城主和阁主?”叶莳又惊讶地问。
“不,为父是城主,剑意阁阁主,是你。”叶钧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希望她能想起来更多,果然,叶莳的手忽然一抖,叶钧笑道:“怎么?想起来了?”
叶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