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兰台和山鬼已经从彼此的拥抱中获得了足够多的安慰和勇气。
“公子,予儿救你出去吧,我去把那几个狱卒引开?”
“不行,除了那个几个狱卒,地牢外面也到处是人把守,我是插翅难逃的。”
山鬼着急地说:“那怎么办?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父亲,如此昏庸的君王!予儿不忍公子在此受苦,呆久了还有性命之忧啊。。。。。。有了!予儿去求求师兄,他的法力比予儿高出很多很多,或许他会有办法!”
回到一对有情人身旁却没被他们发现的辰良,苦笑了一下。小师妹终于想到自己一回,依旧是沾了霍兰台的光。
不过还好,总比她遇到难事都想不起自己强。
“就这么办,公子你一定要等我啊!”
满心焦急、常犯迷糊的山鬼,这次都忘了设结界就跑了,她不知道危险差点儿降临在她心爱的公子头上。
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辰良满心酸楚。
作为神仙,他不可以过分干预人间事,更不可以可以扭转乾坤,因此他解除了时空凝结术,让时间重又运转起来。
但他决定多逗留片刻,看看来人找霍兰台何事,也可以多了解了解自己的情敌。
那人用狱卒给的钥匙拧开了牢房门,亲切地跟霍兰台打了个招呼。
兰台一看,来人长了一个典型的鹰钩鼻。这么有特点的鼻子,如果自己见过他,应该印象很深刻。
可确实不认识:“你是?”
“兰台兄受苦了啊!”
鹰钩鼻很不见外地迎了上来,作势要拍兰台的肩膀。
也许是他刚从外头进来,还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兰台本能地向后避了避。
好在在山鬼的呵护下,伤势得到控制,行动起来没那么疼了。
那人自我解嘲地说:“许久不见,看来兰台老兄不记得我了啊,我还跟你一起喝过酒呢!”
兰台警觉地审视着他。自己是个很自律的人,虽然爱酒如命但从不多喝。因怕酒后失言,也从不跟外人一起喝,所以这个人在说谎,看来来者不善。
但他嘴上客气地说:“在下记性不太好,敢问老兄高姓大名?”
“本人姓图,名嘛不太好记,是这么写来着。。。。。。。”
鹰钩鼻用一只手在另一只手心里比划着,脚下又往前凑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霍兰台专心看他手心里写的是什么字时,鹰钩鼻的一只手掌突然转而向他拍来!
幸亏兰台一直有所准备,立刻抬起戴着锁链的手臂抵挡,并护住了自己的面门。
就在鹰钩鼻的手掌即将与自己的胳膊相触时,兰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似乎被一股无名力量拽得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狠狠撞到墙上又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就一动不动了。
然后,牢房的门诡异地自动打开,似乎有一个隐形人拖着地上的鹰钩鼻出去,把他扔到外头,然后又关上了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