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牌哥哥!”嘶喊一声,她冲过去,护住步虚词,“你没事吧?”小手抚上受伤的脸,眼里渗出泪花,“痛不痛?”
步虚词摇头:“我没事。”拇指捻住颤动的眼角,轻轻擦去泪花。
“怎么会没事,都青了。”她说着鼻尖发酸,狠狠瞪向罪魁祸首,“你发什么疯!”
卫靖垣抹了把嘴,痞痞地说:“阿词把我们捧在手心的大小姐拐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试试他合不合格。”
他越过谢苓看向步虚词:“是吧?”
步虚词回了个笑,嘴角那抹淡淡的青痕扬起,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妖孽感:“多谢靖垣哥哥手下留情。”
“……”
“…………”
场面静止两秒。
谢苓蒙在原地,卫靖垣呕吐:“你他妈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我喝的酒都要吐出来了。”
小姑娘不悦了,正要怼他,步虚词轻飘飘换了一句:“那,哥哥?”
“……”谢苓默默别过脸。
卫靖垣太阳穴突突跳,忍住吐出来的冲动,往后退了一步:“你他妈再给我叫一次试试,信不信我把苓苓抢走?”
“你会吗?”
“不会。”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卫靖垣用哥哥的口吻说:“苓苓就交给你了。”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你们结婚的时候,可别再问我要礼物了,我已经送了一套房子了。”
房子是醉里江南。
当初,卫靖垣是打着新婚礼物的名头让谢苓收下,给自己提供近水楼台的机会。
他想,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能成为他和谢苓的家。但是不可能了,早在他用那种愚笨的办法去试探谢苓但得不到她的关注,自欺欺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是多余的那个。
否则,他怎么会任由自己“堕落”下去,万花丛中过。
是吧?
看着紧密不可分的两人,卫靖垣低不可闻地笑一声。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说到底,是执念在作祟,并不是他以为的非她不可。
如今他看开了,那么这场因为他的强行挤入而维持多年的三人行,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彻底放下,卫靖垣带着脸上的轻伤回了宴会厅。
寿宴结束有一会儿了,卫柏臣陪着老父亲在和千家父女聊天。余光瞥见弟弟进来,脸上还挂着彩,心里转一圈,大概猜到了。
看来是去冲冠一怒为红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