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呆的嘴张得足以放下一个鸡蛋,居然不是放婚礼进行曲,而是现演现唱的《蒹葭》,等会儿不会穿着婚纱一拜天地,二派高堂吧?
她在嘉宾席偷笑,肖仁敲了一下她那爱胡思乱想的脑袋。如果可以,她希望肖仁能离她远点,这样她的小命也许能活得长些。可偏偏他就是死拽着她不放,也便得她无论怎么忽略,依旧会感觉到清影欲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观看婚礼的兴致也顿时消弭无踪。
难道肖仁就一点感兴没有吗?还是说她这个外人,远没有那位红颜重要?
麻烦她是不想惹的,奈何偏偏麻烦都喜欢找上她。她真怀念呆在寻夜身边那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
这家伙,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硬生生将她往火坑里推啊,没见着她眼里一万个不乐意吗?真不仗义,大家好歹是朋友,搭个手不行啊,又没让他两肋插刀。
白小呆越想越气,端起酒就往嘴里倒。
哇,这什么酒啊,好好喝。香醇却不辛辣,入口馨香毫无涩味她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肖仁见她还要喝,连忙夺过酒杯,塞了块水果在她嘴里。
“这酒虽是灵果酿制的喝多了也会醉,你酒力不好,吃水果吧,这些可是明日宗后山摘种的灵果,吃了可以美容。”
白小呆作了个鬼脸,说得好像真的很了解她似的,不胜酒力那不也是装的吗?不过她不可打算向肖仁交根交底,人在江湖飘,留些后手总是没错。
“那谁是你什么人?”一直被清影盯着,真真是很不舒服,多了解一下敌情,也好多些防范。
“师姐。”肖仁笑笑,将杯中的剩酒一饮而尽。白小呆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不愿多谈此人。说来之前他好像也叫过寻夜师兄。他所处的到底是怎样的门派,白小呆刚要开口,却收到肖仁警告的眼神。
当一个人不愿谈及自己的宗派与师兄姐时意味着什么?白小呆虽不清楚原因但结果一定不会令人欣喜。
“随便一个就可以捏死啊……”听起来像是自我感叹咛喃,但肖仁却听出白小呆生气了,而且也在侧面提醒她,不希望袭击的事情再次发生。
表面看来白小呆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而她也总是一付任人欺凌的模样,而这一切都在她所能承受的度内。一但超过了度,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许是一头猛虎,或许是一头猎鹰,或许又是别的凶兽。无论哪一种,都会张牙舞爪,扑上去与敌殊死搏斗,玉石俱焚。
另一面的白小呆很可怕,所以逗弄了她几年却始终没有越过那个度,但是这一次他觉得青影再纠缠下去一定会让她爆发。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师姐,你吓到我朋友了。”肖仁的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阴冷。
“那还真不好意思。”话虽如此,她却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尉崖哪去了?他不是一向不离你左右吗?”
青影面颊抽搐,尉崖自那日去杀白小呆后便一去不回。今天见她完好无损,她便猜得他多半遭了毒手,杀他的人多半就是她那亲爱的师兄寻夜。
这该死的小丫头,到底有何能奈?!
她紧咬下唇,双眼一眯,突然换上了笑容。
“白小姐,你好啊。”她伸出了右手。
白小呆,哼,今夜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今天第二章,更得晚了些哈,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正文 第十六幕 有点虐(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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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呆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她想这婆娘在肖仁眼皮子底下也不至于翻出什么风浪来。
“姐姐好啊,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面上人畜无害,心里却将青影咒了不下百遍。
两手相握,她越看越觉得青影的笑容里有古怪。她抽手,手心一阵刺痛,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用指甲在她手心挖出一道血痕。
五指连心啊。娘哩!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么极品的疯女人。
“痛。”白小呆紧咬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白小呆研究的落泪四技中的其中一招,其难度指数比二秒大哭还要高。它的要点就在于泪多而不溢,似有满腹的委屈无法述说。
甭说,男人还就吃这一套,低首啜泣的女人原来嚎啕大哭更惹人心疼。
这不,她刚一喊痛,肖仁满脸关切。“怎么了?”
她欲言张口,瞄了青影一眼,惊恐得把手藏在了身后。“没,没什么。”甚至连她的声音中都有一丝慌乱。
肖仁直直地盯着青影,一把拉过白小呆的手,发现有道长长的血口子贯穿她的手掌,血流的一掌都是。白小呆又瞄了青影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我真的没事。”没事才怪。
白小呆以为肖仁会为她“声张正义”,哪知他只是冷哼一声,拉着白小呆走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