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上传来细微的振动,玛格努森和澹台楚同时将视线移向她的表盘,是汉尼拔的消息。
#不止这一幅孔雀裙子。HL#
早在澹台楚开口之前,玛格努森就将画面切换到之后传来的照片上。
莉希翠塔房间的浴室那足以同时供两三个人使用的浴缸对面挂着一幅同为比亚莱兹手笔的《莎乐美的梳洗室》,而且是在十九世纪末根本没有通过审查的第一稿。同样,在浴室镜子的对面,挂着《莎乐美的梳洗室》第二稿。
除此之外,她的更衣室里挂着《肚皮舞》,会客室里却挂着《莎乐美的葬礼》。
玛格努森从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太调皮了,她可真是比亚莱兹的狂热追随者。”
“我以为她会在会客室里放上《舞者的报酬》。”
澹台楚话音未落,窗外就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玛格努森按动沙发扶手下藏着的操控器,窗帘自动徐徐拉开,死侍从建筑外伸出头,手里拿着纸袋:“来自死侍的特别快递~”
澹台楚起身打开窗户,死侍敏捷地一个前翻跃进了房间里:“只有血液和唾液。”他晃了晃纸袋,袋子里的试管互相撞击,发出经过纸袋后略有些沉闷的响声。
“没有尿液?”澹台楚接过袋子,取出装有血液的那支试管。
一般来说常年寻找一夜情的女性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特别的需求。按照玛格努森对于莉希翠塔的描述来看,应该能在莉希翠塔常用的一些道具上找到她需要的分泌物。
“哦,她的床头柜和暗格干净得像是苦修士的修道院。”死侍摊开手,“什么都没有。”
不,我相信就算是修道院里也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但在她再次开口将这句足以让狂热宗教人士把她绑上火刑架说出口之前,一条消息打断了她的话。
#血液中ALT(2)高于正常值,酸碱值小于pH7。35,球蛋白增加,HCO3…Std(3)有明显降低。GH#
复杂的医学术语对于大学时主修生物化学的澹台楚而言了若指掌。看着明显露出疑惑神情的两人,澹台楚说出最大的可能性:“代谢性酸中毒。”
“3份Gordon琴酒,1份伏特加,半份Kina Lillet开胃酒,加入冰块,照例还是摇匀,不要搅拌,再搁一片柠檬皮。”
邦德松了松领带,轻声对调酒师说出他的要求。
他的手边放着轮盘赌赢来的一大堆筹码,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第三次叫人拿来一箱子现金的莉希翠塔身上。
出于某种虽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却救了他很多次的直觉,即使目前莉希翠塔没有表现出任何能够威胁到他的地方,她依旧让他觉得不安。
邦德扔给了调酒师几枚筹码,又给了一旁的使者一枚,端起深口酒杯向着莉希翠塔的方向走去。
不像邦德从轮盘赌中赢多输少净赚了七十四万美元,幸运女神今晚甚至吝啬得不愿意看莉希翠塔哪怕一眼。就在邦德暂时退出赌局的一小段时间里,她就足足输了五十万美元。
和莉希翠塔交换了一个拥抱和深入的亲吻,邦德将自己的大部分筹码都给了莉希翠塔,只给自己留了二十块每块都可以兑换成一万美元的银色筹码。
看着重新投身于巴卡拉之中的莉希翠塔,邦德有一瞬间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个赌场。
Waldeinsamkeit酒店的赌场与黑山共和国的皇家赌场实在太相似了(4)。
同样最大的赌局赌的是巴卡拉,同样既可以用筹码也可以直接使用现金。唯一的区别在于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刚当上007号特工的毛头小伙子了。
但赌客们却像是丝毫没有改变,相差无几。
“贪欲,愤怒,和傲慢。”
说这话的人坐在赌场暗室铁质的长桌之后,居高临下地从隐秘的通道看着下方人声鼎沸的赌场。他看上去就像是个街头随处可见的虚弱老人,满头白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