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待一个星期啊?”
“已故议员江口的选区在熊本县,我非得去一趟不可。”
安岛当过江口议员的秘书,在江口议员死后继承其选区,得妥善巩固自己的地位才行。
“所以,若等我一个星期后回来才谈这些事情就太迟了。前校长江口老先生已经七十三岁了,算是高龄老人,什么时候死掉谁也不知道。万一哪天真的走了,那些秘密资料便永远也看不到了。”
“??”
“纵使他还没死,但他心思善变,也许再慢一星期或十天,他便来个全盘推翻不认账呢。”
“可不能让他反悔。”
“所以,现在我们就到老先生家里去吧。我就是为这件事来店里等你的。”
“我跟您一起去。”元子心情忐忑地说道。
因为这样既可以见到安岛,又能看到那些秘密资料,对元子简直是双重的喜悦。
“是吗,那么三十分钟后我们在涉谷碰面。”
“涉谷吗?”
“之前我也跟你提过,江口老先生住在世田谷区的代田,与其坐出租车去,坐井之头线电车反而快得多。而且下了新代田车站,徒步七八分钟就到了。新代田站与妈妈桑住的驹场只有三站的距离。”
“是的。那我们约在涉谷的什么地方碰头呢?”
“约在井之头线的检票口,那里比较明显。”
“就这么约定,三十分钟后见。”
“我现在就坐出租车赶去。”
“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麻烦您叫里子听一下电话。”
元子交代资深的里子,说自己今晚不在店里,要请她多担待了。里子答说,妈妈桑,你们慢慢来吧,语气中充满着调侃的意味。
元子放下话筒后,又朝Y饭店扫了一眼。九楼那层的灯光全熄了。她感到浑身昏热。
元子沿着水泥阶梯走出新代田车站。在电车中他们俩分开坐,下了车并肩走着。刚才同站下车的十几个下班回家的乘客,来到路上便各自散去。
环状七号线的马路很宽,车流拥挤。他们为避开强烈的车灯,疾步走在人行道上。元子提着在涉谷买的伴手礼,他们走过跨越铁轨的天桥,往右拐去。这条小径没有车灯的照射,显得幽暗而宁静。元子依偎在安岛的身旁走着。
小径两旁尽是有着长长围墙的住家,路灯稀少,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树丛。有几处公寓的窗户透映出微弱的灯光,这附近原本多是独栋宅邸,但最近增加了许多公寓。行人很少,才晚间九点,却像深夜时分般静谧。
榉树舒展的枝叶遮住了路灯,仅有上层被路灯照射到的叶片闪着亮光,树荫底下的小径一团黑暗。走到这里,安岛蓦然停了下来。
正如元子预期的,她为此感到惊讶的同时,安岛已经把她搂在怀里了。拿着伴手礼的元子身体半斜,一开始她之所以拒绝安岛的亲吻,是为确认小径前后是否有行人通过,随后便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嘴唇贴合而来。顿时,元子的呼吸急促起来。
身材高大的安岛俯下整个脸亲吻元子的嘴唇,微微散发着酒臭味。只手拿着伴手礼的元子被安岛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不由得张开嘴巴,安岛的舌头便伸探进来。他不断地勾弄舌头,逗得元子也跟着舌舞。元子热吻到几乎无法呼吸,不知不觉发出低浅的哼吟,上半身跟着扭动起来,体内欲火旺烧。
忽然间,对面闪现车灯,安岛这时才松开元子。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从旁边疾驰而过。
元子掏出手帕温柔地擦着安岛的嘴唇,安岛的手搭在元子的肩膀上。
“我爱你!”安岛凝视着元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