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换成了海棠花纹的雕花床,可见柜子也换成了上好的黄花梨木,便连地上都铺就了一层地毯。
玉墨正忙活着在床上,铺好了被子。
她过来将安陵容扶了上去,又贴心的为她捏了捏被子一角:“陵容姐姐,我都知晓了,,哦,不对,现在得喊你安慎容了。”
“你都不知道,你走这些日子,那绣花样子我,奴婢。。。”玉墨说话有些着急了又笑道:“奴婢真是一时之间改不过口来了。”
“你好生的歇息着,对了内务府刚才送来的慎容规制的衣裳,为你放在桌案那处了。”
“竹息姑姑说了,等你身子完全养好了,才当差呢。”
安陵容笑着摸了摸玉墨的头,玉墨年岁小些,她瞥见桌案上有着她的包裹,应当是太后命人去景仁宫中取了回来,玉墨眼尖,她伶俐的上前将包裹拿了过来,递给了安陵容。
打开来,里面有几个荷包,她笑着将剩下的琐碎银子装入了荷包之中,在宫中生存,不能得罪小人这是真的。
她如今成为了慎容,寿康宫中四个大宫女都没有这样的运道,若是再行事不收敛些,难保被人记恨上了。
她笑着递给了玉墨一个:“哪,我升官之喜。”
“等到发了月例,再请你吃酒。”
“剩下的这几个,你便去给玉容其他几个,告诉她们,如今我还在病中,等好了,发了月例,大家一同吃些冷酒也乐呵乐呵。”
“嗯。”
“好。”
玉墨转身出去了,安陵容这才在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无事一身轻,了却了这一点点心事。倒是睡得极为安稳。
----寿康宫内---
安陵容回到了房内养病,太后再佛前上了香,好一通念叨,直呼:“我佛慈悲。”
而竹息打了帘子入内,附耳再太后耳朵间说了什么,太后笑道:“竹息,你跟了哀家这么多年,做事真的就是通透。”
“哀家刚一想着,你就办完了。”
“这丫头不说,哀家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
“你敲打宜修的时候,宜修可说了什么?”
竹息道:“皇后娘娘也是着急问着安慎容可有好些了,说起此事来,也不全怪皇后娘娘,她心里也苦。”
“竹息,你莫要偏帮着她说话,这华妃也是越来越胆大了。”
“真当哀家是死的么?”
“去,将华妃传到寿康宫中来。”
“对了,在哀家的库房中挑些赏赐,都送入那丫头的房中去,有哀家在,看谁敢欺负了她去。”
“是。”
华妃接到传诏,跟在竹息的身后,恰巧皇上也在华妃的宫中,竹息入内的时候,皇上一听,正好大年初一,也是该带着皇后华妃一同去拜见太后。
消息到了景仁宫中,皇后正捂着额头:“剪秋,你去,说本宫身子不适。”
“一家子血缘,到哪里都是一家子。”
太后宫中的宫女吃了亏,太后和自己是同出于乌拉那拉氏,再生气也只能帮着自己,自己当年的委屈太后可是看在眼里的,这一声姑母可不是白叫的。
可华妃就不一定了,眼下太后正生气,自己还是不去了。
“剪秋,你去寿康宫中看看太后的反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