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悦鼻头红红,眼睛红红,她本不想搭理面前这个人,不但不理解她,冤枉她,还打她,云青悦只感觉心里难受极了。
她摇摇头,重新跪在了床榻上,心如死灰一般说着。
“是儿臣的错,儿臣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父皇昏君的,儿臣犯了父皇的大忌,求父皇降罪。”
“这。。。。。。是又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云霆寒转了转眼珠子,感叹一声,转而把女儿拢进了怀里,低眸,满眼都是宠溺,他仔细看了看云青悦受伤的半边脸,懊悔道。
“也不全怪你,父皇也有错,既然咱们两人都有错,悦儿便不要委屈了好不好?咱们两个和好?”
任何时候,任何感情,都需要经营,不只是皇室,就连平民百姓家也如此,云青悦一直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这些年,她孺慕云霆寒的同时又嚣张跋扈,有什么话直接大胆的往外说。
但是,所有事要适可而止,一件事情做的过了,必会消耗人的耐心。
云青悦这会子抬眸瞅向云霆寒,果然,见他满脸懊悔与心疼之意,她知道,今日这一巴掌,确实是她把人气到极点了,更何况,父皇打了她,还亲自向她认错道歉,这是父皇任何一个儿女都没有的待遇。
云青悦皱了皱鼻子,仰头,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委委屈屈的。
“可是父皇打了我,疼。”
一个简简单单的“疼”,又叫云霆寒脑补一番,觉得实在是委屈女儿了,细细想来,这丫头说的也算是实话,可管理一个国家,哪里那么容易又哪里能做到真正的公平。
他叹了一口气,将女儿抱在怀里,语重心长。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可自古以来,女儿家学武功已经处处受人非议,如果上朝,那简直是闻所未闻,你真的能保证以后能抵得住那些三朝元老的威力吗?”
云青悦摇摇头,认真接了一句。
“能不能抵得住,当然还得看父皇帮不帮女儿了,可是父皇,同太子争夺储君之位,从女儿六岁开始,他已经不是一句玩笑话,是真真正正的,腥风血雨的,求父皇成全,女儿不求父皇能偏帮于我,只求父皇能公正。。。。。。”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云霆寒细细斟酌一番,发现他对女儿从来只有口头上的承诺,很多时候他都认为她在胡闹,却没有真的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位置去思考过,他只想给女儿平安无忧的一生,却不想,云青悦要的从来不止这个。
良久,云霆寒瞧着嘟起嘴巴,一脸怄气的云青悦,如释重负道出一句。
“也好,从今以后朕把你的话当做一回事,重重的放在心上,你放心去争吧,但是这种以自己做局的事,朕觉得你还是少做为好,对了,那枚举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走的挺近吧,怎么,为了做局,想把枚举也套进来?还是说你未来真的想跑到别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