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坠落,云青言心里忽然一空,再次看向面前的妹妹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云青言又见云青悦悠然一笑,“二哥哥,你不向父皇说明的原因,我都明白,这次,我暂且替你背了这黑锅,只不过你也应该明白,父皇尚且能宽恕我,说不定那幕后黑手他早已知道,只不过知道的晚了些而已。”
闻言,云青言脑袋轰然一震,如果父皇真的知道什么,那他的地位会不会岌岌可危?
不对,如果父皇真的知道了事情真相,依他对云青悦的宠爱,又怎么可能让妹妹替他背了这黑锅,这一点,云青言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云青悦悠然一笑,给出了答案。
“依我猜测,父皇不拆穿你,大概也想让我知难而退吧,可我偏不。”
云青悦的脾气俗称十头驴也拉不回来,以前听母妃这样说时,他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父皇经常在母妃面前这般说他的好女儿了。
张了张嘴巴,再一次开口说话时,云青言声音有些嘶哑,他解释道。
“其实,你被禁足的第四五日,我有想过去找父皇,说明真相,不拉你下马的,可母妃告诫我,如果我去找他说明了,我和母妃将永无翻身之日,但你就不同了。。。。。。”
云青言欲言又止,他的意思,云青悦就算不听,已然明了。
她不但没有怪云青言,反而做起了安慰人的活。
“二哥哥,以你我多年的交情,其实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该懂的我都懂,只不过父皇什么都不想,一开始矛头直直指向我的时候,真的很伤人,不过经过这件事,我也看明白了,从前的种种试探都没用,或许,在父皇心里,我还是有一点位置吧。”
云青言最看不得她这般自苦,立马抬眸,用温柔的声音劝解着。
“不,妹妹,我敢肯定在父皇心里,你占据很大很大的位置,从来不是一点,今日这事若放在别人身上,不死也得扒层皮,可父皇为了你,当庭自责,不止如此,还把太子也连带上。”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心已经偏到哪国去了,都不知道。
这一点云青悦非常认同,可那一耳光,不知为何,让她从对云霆寒的无比亲近变成了偶尔的惧怕。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于人知,他的父皇脾气太古怪了,他喜欢你时,可以加官进爵,荣宠一身,可若他舍弃了你,便会立马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云青悦抬眸望向外面,太阳比刚刚升的又高了高,起码不刺眼了。
她有些感慨的看向云青言,满脸愤闷。
“这事算是过去了,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除禁足啊?其实寻常人家子女吵架的时候也有,但他们父母也只不过训斥几句就罢了,可到了我爹这,我一和太子吵架,轻则挨打,重则被禁足,罚俸禄,或是打板子,更有甚者,说不定还会丢了小命,我这悲催的生活。”
“再说了,平常人家的父亲就算打自己女儿,也不可能用那么大的力吧,这都好几天了,脸上的红印还没消失呢,脸疼,心更疼。”
云青言不知该如何接话。
云青悦说罢,往床上一躺,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满脸苦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