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丞相一家对太子是支持的态度,对云青悦则是疼爱,只是云青悦以前不能经常出宫,没有办法完全,这会倒是好了。
想着前些日云青悦给他这个舅娘带的一些礼物,扶桑下意识看了太子一眼,忍不住的压低声音劝解。
“安儿,舅娘有句话想对你说,你可千万别生气。”
“舅娘和我客气什么?有什么事,舅娘直说吧。”
太子放下筷子,他原以为扶桑想让他替自己的儿子在父皇面前说些好话,心里挺得意的。
元丞相在旁边同扶桑使了个眼色,可扶桑是个直性子,再加上元丞相一直怕老婆,这话便没拦截住。
“安儿,我听说你最近在宫里和悦儿几次三番闹得不愉快,你受伤她也讨不着便宜,你同悦儿总归一母同胞,你们两个若能和好,那么舅舅舅娘这颗心也就放到肚子里了。”
太子本来正开心的大快朵颐,这话一出,好心情是彻底没了。
只见他“啪叽”一声,便狠狠的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冷冷一哼。
“若舅娘今日说别的,侄儿竟然和和乐乐,可舅娘居然与我提云青悦那丫头,就恕侄儿不能奉陪了。”
说罢,太子起身扬长而去,只留下餐桌上的扶桑与元丞相大眼瞪小眼。
良久,扶桑只听到元丞相哀哀一叹。
“夫人,不是为夫说你,太子的性子你也不是不晓得,那眼里几乎容不得一点沙子,他从小就认定悦儿害死他亲娘,皇上敲打劝解多少次都没用,他那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脾气又怎么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改观呢。”
“所幸今日他没有怪罪,如果他怪罪起来,怕是皇上还饶不过他。”
最近这段时间,有关太子在刑部做的一切好事,元丞相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总看不过去。
只是人家是太子是储君,他没资格管。
扶桑瞪了元丞相一眼,随意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只觉得索然无味,连连哀叹。
“谁说不是呢,可我总想以一个长辈的心态好好同他聊聊,就算知道他是油盐不进的性子,也想撞一下南墙,可他总是不领情,夫君,太子再这样下去,有朝一日真会惹皇上生气,到时万一气大了,再废黜可就不好。”
扶桑话音中带着浓重的担忧,元丞相瞥她一眼,转了话题。
“咱们先别说太子了,悦儿那丫头不说这几日要来吗?大概得什么时候?”
提到云青悦,扶桑立马眉开眼笑。
“她是个女娃娃,出宫也不方便,大概就在这几日吧,不过这丫头也是,每次来丞相府都偷偷摸摸的,生怕太子知道。”
“那还不是怕你的好侄儿知道了又要闹起什么事端吗。”
劝解劝解不听,说上两句又不敢,元丞相也是无奈。
“只希望他们这对冤家到最后不要两败俱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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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今日想出宫了,我想去元丞相府。”
云霆寒本来正在批折子的手一抖,抬眸凝视着她,“好端端的,去那做什么?”
云青悦右手支撑着下巴,无所谓道。
“没什么,就在宫里待的烦闷了些,想出去走走,要不父皇您陪儿臣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