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起。
达里奥心知肚明。
不管是贸然攻击没有做出敌对行为的维多利亚大公爵的“使者”,还是在疑似有大公爵级别的人物参加的万国博览会举办地开炮,亦或者是波及到列车上那些无辜的群众,哪怕是最低的,赔付谢拉格的列车的维修费用,这代价,达里奥都付不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放下手炮,可一旁的艾丽妮已经竖起那有些可爱的小眉毛,骂了出来:
“走狗神气什么?我们可是伊比利亚人,你敢得罪伊比利亚人吗?”
灰礼帽听了一乐:“我。。。。。。。”
他的话还没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咂了咂舌。
刚刚那些话,不仅仅适用于伊比利亚人,同样也适用于他。
他同样不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甚至于,因为自家公爵那“略有一点不太美妙的名声”,他的敏感线还得更高一些。
而且。。。。。。。
灰礼帽有些忌惮的瞥了一眼旁边那已经打开了一道门缝的包厢,以及门缝之中那道魁梧的金发身影。
哎呀,这下可不太美妙了。来了些麻烦的人啊。
恩斯特先生总不至于给这些家伙也发了邀请吧?还是说,他们是自己来的?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得先回去,禀告一下公爵大人才行。
灰礼帽灰溜溜的离开了,也没有再去敲响下一个包厢的大门。艾丽妮露出了得胜的笑容,挺起了胸膛,有些骄傲自豪的说道:
“老师,怎么样,我没有丢伊比利亚人的脸吧!”
达里奥伸出手,慈爱的抚摸了一下艾丽妮的脑袋,轻轻点头肯定道:“你没有。”
“不过,还是得感谢一下隔壁包厢的先生。”
他说着,将目光投向了隔壁那打开了一道门缝的包厢,
“刚才多谢阁下开门,吓退了那开斯特的走狗。不知阁下是。。。。。。。。”
“无事,不用道谢。”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达里奥的话梗在了脖子里,眉毛皱了皱,有些忌惮的呢喃道:
“萨卡兹啊。。。。。。。”
隔壁包厢。
“没想到你还会管这种闲事,真不像是你啊,曼弗雷德?”
粉色系,充满了罪恶气息的萨卡兹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关上门坐回原位的曼弗雷德,有些意味深长的打趣了一句。
“我只是害怕他们的争执会波及到我们这里来。这一趟,将军给的命令是尽量低调,以确定赫德雷的情报为主。”
曼弗雷德平静的解释道,
“若是那个开斯特公爵的探子在隔壁闹大了,又来敲我们的门,那势必弄得全车皆知。我只是让他滚而已,别疑神疑鬼的了,厄尔苏拉。”
“是是。”名为厄尔苏拉的女人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反正我们都是一类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曼弗雷德反驳道,“重要的是——”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厄尔苏拉摆了摆手,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