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知道的。
她太了解江知年了。
江知年沉默的像个闷葫芦,骨子里却是个有骨气的。
许是同为皇家长大的,她再了解不过。
自己的东西,哪怕是砸碎了、毁了,也不容许别人碰一下。
江知年的占有欲强,为人正值,背负的枷锁太重。
只要跟他有了夫妻之实,他这一生都不能再把人放下。
待皇帝走远,江知年才收回展开的手臂,丢给应不染一个冷漠的眼神,兀自出了营帐。
帐中只剩应不染与皇后。
皇后拍了拍应不染的肩膀,心中虽然窝着一团火,但仍旧因为应不染脖颈上干点的血渍而尽数熄灭。
应不染无心应付皇后,任凭皇后唤人要来金创膏,给自己清理伤口,又上好药膏。
临走还不忘给她重新换下一身新衣,梳了发髻。
送走皇后,应不染栽在软榻上,扯起被褥一把蒙上头。
在黑暗里闭上双眸。
她不想跟江知年吵架的。
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怎么就让自己越推越远了呢?
应不染有点委屈。
她觉得每次脾气上来,自己就不像自己。
那些伤人的话,就像埋在内心深处的炸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土而出。
穿越前,她也是如此。
为了保护自己不受欺负,被别人辱骂时,她总是用刺把自己团团围起来,什么难听说什么。
就算别人向她道歉了,她也不知停止,非要把别人逼得抹着眼泪狼狈逃跑才肯罢休。
在别人眼中,自己其实才是那个尖酸刻薄的恶人。
应不染内心是排斥婚姻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选择生下自己,却又抛弃自己。
可是穿越后,她偏偏遇见了江知年。
终于开始对婚姻产生了向往,有了渴望。
可她偏偏又生了这样一个怪异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