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看一眼五福晋,觉得她问得冒失,轻声说:“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三福晋冲玉琦一笑,点点头,“太子妃说得是,不瞒你们,我那府里也有走的。”
“有几个命好的,父母、兄弟心疼,就接回家了,我和我们爷也不强求;”
“剩下的,或者无父无母,或者父母不肯接的,只能跟着一起走,也是一条活路。”
“至于奴才们,那更不能强求了;此去蓬莱等于是开荒的,如果不能上下一心,只怕什么也做不成。”
玉琦深以为然,对三福晋说:“三嫂到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写信给我。”
三福晋心中大喜,起身冲着玉琦行了一礼。
玉琦赶紧扶住她,“咱们妯娌之间不用这么多礼。”
她们的话被赫舍里氏的人听去了,等到宴客结束,赫舍里氏听了回报转头就去找丈夫弘昱。
弘昱听他说完叹息一声,“我也劝过阿玛,阿玛不听!”
“他还说女人也罢,奴才也罢,活着是他的人,死了是他的死人,倔强的很呐!”
赫舍里氏想了想说:“蓬莱才打过仗,把这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强带去,还不够添乱的呢。”
弘昱无奈地摇摇头,两人都沉默了。
他又说:“对了,阿玛的爵位下来了,是贝子。”
赫舍里氏好奇地问:“三叔家呢?”
弘昱一笑,“比阿玛低一等,奉恩镇国公。”
赫舍里氏轻轻一叹,“我阿玛说,咱们家和纯郡王当年闹得可凶了。”
弘昱知道她是怕被纯郡王穿小鞋,“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
“纯郡王爵位再高也已出嗣,是宗亲,咱们才是正经皇孙、皇孙媳妇。”
“皇玛法年纪大了,太子爷也做不了几年太子了,”
“只要咱们让太子爷满意,等新君登基,必有封赏,阿玛还有机会。”
赫舍里氏先是一喜,又不安地问:“那怎么才能让太子满意呢?”
弘昱指指书房的方向,“阿玛和太子爷说了好半天的话,也许他知道。”
赫舍里氏轻声说:“但愿阿玛酒醒了还记得。”
弘昱严肃地说:“阿玛这几年是颓废了些,他可不糊涂,放心吧!”
毓庆宫
胤禛也在跟玉琦说这事,“大哥被关怕了,见到我不停的表忠心,”
“我哪敢应他,只说大哥只要忠于大清,皇阿玛都能看到。”
玉琦一笑,“三哥来找过你吗?他也表忠心了?”
胤禛点点头,“他引经据典的,比大哥能说多了,我差点以为他是忠心耿耿的老十三了。”
他说着冷笑一声,“老大还知道在他书房里说,老三是到值房来寻我说的,”
“他明知道宫里都是皇阿玛的人,偏偏说得那般露骨,心思多的很。”
玉琦扯扯嘴角,“心思多是一定的,三哥终究是读书人,”
“那个位置他已经没指望了,心里总是不甘的。虽然无力回天,恶心你一下他也高兴。”
胤禛不屑一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