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一脸不耐,冷声道:“滚出去办差!”
贴身太监赶紧谢恩起身,出了房门赶紧点了个小太监去要点心,
等平复了心情,他又点了个小太监去正院回话,“你就说主子事忙,明儿就不去潭柘寺了。”
小太监得令,立刻去正院回话。
三福晋听了淡淡一笑,轻声说:“王爷还在病中,或因没能参加诗会脾气大些,你们小心伺候,等王爷病愈统统有赏。”
小太监一听有赏自然高兴,行了礼,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三福晋的奶嬷嬷轻轻给三福晋拍背,“王爷还在病中,不去参加法事也说得过去。”
三福晋冷笑一声,“他的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得罪了皇阿玛装病罢了,”
“他是心里没有弘晴!只怕一心惦记没收到的诗会帖子呢,心里想的不过是怎么扳回一局罢了。”
奶嬷嬷心里一沉,“这种时候,难道王爷还要在府里开诗会不成?这也太……太胡闹了!”
三福晋淡淡一笑,“弘晴只是一个夭折了的孩子,诗会、在文人里的名声、皇阿玛的喜欢才是他最在意的。”
“算了!原也没指望他的,明天咱们去咱们的,他不去更好,省事多了!”
隔日天蒙蒙亮,三福晋就带着弘晟、大格格、二格格去潭柘寺。
一众妾室都来相送,三福晋客气的点点头,敷衍了一句就准备上车离开。
这时,弘景急匆匆的过来了,喘着气给三福晋行了一礼,“儿子也想……”
三福晋扫他一眼,语气冰冷地道:“不用了,这车只够坐四个人!”
弘景看看宽敞的马车,抿抿嘴没敢多言,低声应是。
弘晟和大格格、二格格都皱起眉,直接无视他,鱼贯上了车。
等马车出了二门渐行渐远,一众妾室都散了,只剩弘景还在那不住的张望。
守门婆子见到他就想起田氏的狠毒,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弘景捏紧拳头,冷冷地瞪她一眼。
守门婆子自觉受到了侮辱,嘴上更不留情了,“要我说,你也别做戏了,换了谁也不会带凶手的儿子去的,没得恶心人。”
弘景的脸涨得通红,心里既愤怒又委屈,对着她吼道:“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那事又不是我做的?你们凭什么都怪我?”
看门婆子被他吼得着恼,说话更不顾忌了,“嘁!你想得可真美!”
“自古就是父债子偿、母债子还,你是那恶毒女人的种就该你受着!”
弘景一时羞愤难当,哆嗦着嘴唇再说不出话,掉头就跑。
看门婆子撇撇嘴,冷哼一声:“哼!德行!田氏早死了,矫情给谁看!”
这时,二门外的小厮谨慎地说:“你老人家悠着点吧!那位可是小主子,若是闹出事来,不得找到您老头上吗?”
看门婆子摆摆手,“是主子就有人伺候,磕了碰了也该找他们问罪,哪有找我一个看门婆子的?”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二门里传来丫头的吆喝声:“快来人呀!有人落水了!弘景阿哥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