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绢子上绣了一丛翠绿的兰草,旁边绣了个小小的容字。
梁九功也跟着进来了,
十四阿哥把帕子捧给他,“劳烦梁谙达了。”
梁九功接了帕子对他拱拱手,一挥手,“带走吧!”
小姑娘这时候才知道怕,一把扯住十四阿哥的袖子,
“十四爷,我是你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太监用破布塞了嘴,两人一用力就把人拖走了。
梁九功对着十四阿哥点点头,跟着也走了。
伊尔根觉罗氏在一边掩面哭泣,她不敢救,她也救不了。
十四阿哥看她一眼,冷冷的说:“她的命留不得,会给她一个全尸的。”
伊尔根觉罗氏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时,德妃带着人进了院子。
十四阿哥得了信赶紧去迎,“怎么劳动额娘走一趟,是儿子不孝。”
德妃进了厅堂,把人都遣出去,狠狠地捶打他几下,算是出了一口浊气。
十四阿哥不敢吭声,由着亲娘捶打,
德妃发泄过后,喝口茶顺顺气,“你这院子里漏的跟筛子似的,”
“奴才不得用,就都赶走!换一批好的来使唤。”
十四阿哥恭敬的应是,“一早跟四哥商量了,他说给我挑人。”
德妃点点头,用手指戳戳他的额头,“这个教训记住了!”
十四阿哥一脸羞愧,闷闷的说:“儿子记住了!”
德妃又说:“你师傅帮了忙,回头去谢他一回!礼我给你备好了!”
十四阿哥头更低了,“四哥也备了礼,儿子下午就去。”
德妃欣慰一笑,“你这也就是缺个管内宅的,等你媳妇进门就好了!”
十四阿哥应一声,心里对妻子进门又多了一分期盼。
德妃话锋一转,“原来你院子里是弘春生母舒舒觉罗氏管着,”
“如今有了错就要罚!你说说应该怎么罚?”
十四阿哥一怔,昨天舒舒觉罗氏哭了一场,他就心软了,没提罚她的事。
他摸摸鼻子,心里不想罚她,求情又找不到理由,讷讷道:“她……”
德妃冷冷的看着他,等着听他下面要说出什么话来?
十四阿哥余光看到亲娘脸色不善,赶紧收拢心思,“都听额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