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略微提起了点安鹏举的兴趣,她终于将视线挪到谢昭阳身上:“她们那边分班是不看成绩的吗?”
“我也不知道,”谢昭阳稍加思索,推测道,“我觉得应该是按户口分的,否则就罗城那个成绩,要真按成绩分班的话她肯定不能和白菟分到一个班里。”
“真好。”安鹏举抬头望天,“要是我能和你同班,就不用费尽心思自己写作业,直接抄你的就好了。”
“没人借你作业抄吗?”谢昭阳问。
“有是有,但质量堪忧啊。”安鹏举摇摇头,苦笑着说,“在及其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就连虫子也能当食物。不逼自己一把,还真以为自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两人同时笑出声。陶文终于挑完东西从小卖部里出来,安鹏举随口说:“我同桌找我,得先走了。”
谢昭阳点头,微笑着摇摇手以作告别。
陶文正在小卖部里的人群中找安鹏举,见安鹏举主动找回来,便往谢昭阳的方向看了看。她立刻露出一副了然表情,说:“那个是你小学时认识的同学?”
“是。”安鹏举说。因着之前两人在另一个城区上小学的缘故,升上初中后才觉得身边没有认识的人。谢昭阳和安鹏举不在一个班,听说她在一班顺风顺水,想想也是,谁能拒绝一个成绩优异又不摆架子的人。
比起谢昭阳胜友如云,安鹏举这边就显得寂寥许多。她不是没朋友,只是做不到像谢昭阳那样人人都喜欢。想到这里,安鹏举不禁又埋怨起安明辞当初为了低调行事送她们去北城区上学,简直是给她挖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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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怀念的时候,人们大概都用那一天仿佛还在昨日来体现其在心中的价值。但是日历上的空格被记号笔依次填上颜色,在被琐事填满的日常中,没精力再翻以前带着欣喜涂过的纸页,当天的记录和回忆永远夹在一堆不起眼的废纸中间,留待时间经过之后不声不响地褪去颜色。
毕业典礼那天,大家都换上了一模一样的礼服。学校没有丧尽天良到要学生全款购买,仅是提供试穿,拍完毕业照就得还回去。白菟拿到的那件散发着一股怪味,气得她拉上罗城去校务处找老师要求更换。
最后,白菟如愿以偿换到了干净的衣服。四人坐在升旗台边,广播里放着极其煽情的《友谊地久天长》,不少平日里玩得好的同学聚在一起抱头痛哭。
对此,白菟作出评价:“这些人真没出息。”
谢昭阳道:“不能这么说,大家是舍不得。”
“你们不是也要走了吗?”白菟笑道,“我都没哭。”
“其实我有点想哭的。”罗城慎小慎微地提出异议,“上了初中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一起玩吗?”
“说不准,万一我们学业很忙呢?”安鹏举说完才发觉自己根本不会忙于学习,于是赶紧改口,“你和白菟能在同一所学校,就不用担心我们不在你们会孤单了。”
“我们才不会孤单,你们在不在都没差。”白菟平静无波,甩着礼服袖子上的流苏解闷,“回去上学也挺好,以后上学就不用争分夺秒怕迟到,能省多少力气呢。”
罗城说:“我们真的不会再见了吗?”
安鹏举道:“又不是死了,死了才再也见不到。”
“这句话由小安说出来真的好可怕。”谢昭阳装出被吓到的样子,拉着罗城的手说,“以后就是我和小安在一起了,你们不在的话,我可能死了都没人察觉。”
安鹏举提起拳头就要打她,罗城还以为安鹏举要当街杀人,手忙脚乱地帮谢昭阳阻拦。白菟从不参与这种幼稚的打闹,置身事外地托腮看着。去到了新的学校,一切都是未知数,至少没人落单,还算不错。
老师用扩音器喊回收衣服,众人把衣服换下还回去。毕业照拍完,毕业证领完,不出意外的话就不会在学校里聚首了。毕业典礼在星期天举行,谢垆有空来接安鹏举和谢昭阳回去,有话必须要在出校门前说完。
罗城有点哽咽,她说:“我会想你们的。”
安鹏举和谢昭阳一人一边拍她肩膀安慰她。
白菟道:“没关系,我没有走,还有我陪你呢。”
罗城抬头看向白菟,为难地说:“可是上了初中是要重新分班的。我们还能被分到同一个班吗?”
“这个,我不知道诶。”白菟挠挠头,“到了八月份初中就会放出分班的消息的,到那时候就知道了。”
“初中军训也在八月份,我还从来没军训过。还会新增几门新学科,能得的分数就更多了。”安鹏举满怀憧憬,用幻想出来的情形给罗城画饼,“初中很有趣的,只要分班确定了就可以开始享受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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