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夜瑾言和席满琯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那次在风拂泉边就已经有人想要她的命了,之后他回来了不知道后面的情况,难道后来又出事了吗?
君子墨站在原地,怔怔地思索着。
“少爷,”君福见君子墨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君子墨回过神来,看着被摔了满地的下人一瘸一拐唉声叹气地爬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怎么办?”
君福见他神色有些冷淡,于是斟酌了一下说道:“那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还打伤……”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君子墨猛然回头看向他,视线好像是腊月里的寒风,看一眼,就足以将他冻结成冰,“奴才……奴才知错,请少爷……”
“闭嘴,”君子墨冷冷地开口,“回去自己领二十大板!”说完便大步走到自己的马匹旁边一跃而上,然后纵马快速离开。
而此时,席满琯刚掀开马车的帘子,眼睛就立刻血红了起来,因为马车里的血色,将他的眼睛映成了如此刺眼的色泽。
无暇已经昏迷了过去,双臂还虚虚地护着肚子,下身却血红一片,淋漓的猩红将她浅色的衣裳湮湿,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席满琯深吸了一口,将心底翻滚着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强压下去,然后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周太医很快就被请了过来,摸了脉之后却沉默了下去,然后低声对席满琯道:“气急攻心,情绪不稳,有小产迹象,好在不是很严重,下官开几幅药,只是以后最好不要再这么大悲大喜了。”
席满琯微微放下心来,点头道:“知道了,多谢了。”
周太医摇摇头道:“下官还没有说完,”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在席满琯又紧绷起来的神情中继续道:“下官方才给公主把脉,发现因为公主的情绪波动太过厉害,加上有了身孕身子不好,那种毒活跃的很是厉害,这样一来,恐怕会提前发作,所以,将军和皇上还是早作打算的好,那个胎儿经过这么几次,恐怕即使不带毒,产下来也未必能活……”
席满琯紧紧地攥起拳头来,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向皇上禀报的,你也加紧研制解药。”
周太医顿了一下道:“这种毒药知道的人原本就少,何况不在我大越境内,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下官自当尽力,只是恐怕成效不大,将军与其将希望放在下官的身上,还不如早日找到给公主下毒的凶手,此人能得到如此稀有的毒药,恐怕不是一般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大炎的人,找到这个凶手,得到解药的希望还能更大一些。”
席满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凶手自然会揪出来,只是周太医能保证凶手就一定会有解药吗?”
周太医一噎,默然无语。
席满琯也知道周太医其实是好心,是他迁怒了,只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他实在是怕,偏偏周太医还在告诉他不要对研制出解药抱太大的希望,席满琯闭了闭眼,将焦躁掩盖下去,摆摆手放软了语气道:“你回去吧,解药务必要抓紧。”
“下官明白。”周太医自然顺着梯子下来了,拱了拱手便退了出来。
提着药箱刚刚出了公主府的大门,便看见高头大马之上,君子墨正朝这边看过来,见他出来之后,立刻下马朝他走过来。
周太医心里暗暗嘀咕一声不好,只是已经被君子墨看到,他也不好直接当没看见掉头走人,毕竟同朝为官,以后还要相处了,于是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过来。
“周太医。”君子墨朝他一拱手,“我也不拐弯抹角,只是想询问一下公主的情况。”
周太医回了礼,一边道:“原本和你说一说也是理所应当,只是皇上早有交待,公主的情况不能外泄,实在对不住了君大人。”
君子墨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况一般,宽容地笑笑,含着担忧道:“皇命难违,我自然明白,只是我实在担忧公主的身体,周太医也知道,去年公主因为我受了伤,我只怕是那旧伤又复发了,那我岂不是万死不能谢罪?”
君子墨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周太医,公主为了他都废了一只手,皇上虽然罚了他,却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痛不痒地罚了他,说明他不管在公主跟前还是在皇上面前都是有点分量的,所以周太医私下里告诉他公主的情况,并不用顾忌皇上的交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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