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是把最好的给了你!”桂萍抱怨道,又撒娇说:“你得给我补偿!”
关欣闻言笑了,说好。
“对了,葛悠给你打电话没有?”
桂萍问,上个月《故事会》没有什么反响,她跟关欣在电话里畅快地笑了好一阵子。
“没有,也没给你打?”
“没有,哈哈,是不是还跟上月一样?”
桂萍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关欣跟着也笑了起来。
两个女人相隔千里,各在电话一头,纵情大笑。
当初,葛悠拿到《秦俑》的首发权时,那得意的笑,兔子嘴咧得见到牙了。
挂了电话,关欣真的去街上买东西。
选来选去,买了两包麻糖,一包寄到北京,给桂萍,一包寄到赣州,给钟志远。
上海,《故事会》编辑部,烟雾缭绕。
李保荐和葛悠坐在一起,相对无言,唯见烟头明灭。
葛悠有些气馁,时而无意识地叹气。
《故事会》的发行量没有明显的放大,《秦俑》没有体现出他们预判的影响力。
有个叫史劲的编辑对葛悠冷嘲热讽,常在他面前问:“葛编辑,听说江西风景好的呀,是不是呀?”又或者问:“听说那边强盗多,你有没有被抢啊?”
状极轻佻,话里话外意指他只是出去玩了趟,白瞎了差旅费。
李保荐看了葛悠一眼,抽烟的姿势太笨拙,撅着嘴在烟屁股上使劲吸,倒像是吹火。原本不会的,怎么学起抽烟了?
他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淡淡地说:“再看看。”
他对《秦俑》还是看好的,至于读者不买帐,估计还没到时候。
葛悠强扯了下嘴角,挤出个笑,露出两颗雪白的门牙。
走出办公室,迎面遇到同事,正是嘲笑他的那个编辑。
两个人假意客气地打个招呼,交错而过。
葛悠回头望着那人的背影,想到他对自己的轻佻,又想到钟志远,顿时愤愤不平。
“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