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好奇的探头,不过就是一本空白的乐谱,阿生的表情让她还以为这是某位大师的手稿呢!
不过不是大师的手稿也好,至少这表示价钱大概不会贵到哪里去,反正不过就是封面好看了点的一堆纸而已,不是吗?
“你要买这个?”
“这是一九八八年的纪念版,对不对?”阿生一脸的兴奋。
“你真的是好眼光,这可是芬兰最知名的造纸厂专门为作曲家量身订作的,许多知名的作曲家都是用这一款,而且还是限量发行,而这是唯一黑皮烫金的版本。”老板像是遇到知音的说。
限量发行!不会吧!若月瞪大了眼睛。相对于愈讲愈兴奋的老板,若月的脸是愈来愈难看,她甚至觉得刚刚吃的东西在她的胃中不停的在玩老鹰捉小鸡。
“等一等,你先告诉我,这东西要多少钱?”
“看在你识货的份上,就卖你们一万三千四百元。”老板用一种很自傲的口气说。
“一万三千四百元?!你吭人啊!这不过是一堆纸耶!”若月尖叫出声。
“小姐,这内页单张在市场上可以叫到一百元,这一本有一百页,再加上真皮夹子和封套,一万三千四可是很多人抢着要,还有人出到一万五千元要跟我买都被我拒绝了。要不是看在这个先生看来很识货,我还不舍得卖呢!”意思就是若月敢嫌他开得价高,根本就是没眼光到了极点。
“一万三千四百元耶!你知道要赚多久才赚得到吗?”若月瞪大了眼。
她会答应让他买,是因为她认为那只不过是一本“小小的乐谱”,但现在知道它的价钱超过她的极限许多,就算他学孟姜女哭长城也哭不倒她的抠门。
“可是……”阿生紧张的看着若月。
“最多五千元,这是极限,就算是信用卡刷卡也有额度的吧!”若月一点也不退让。
“五千元!开什么玩笑?去!去!去!衣服乾了就走,别妨害我做生意。”老板一听脸都绿了,这一万五的生意被人叫到只有三分之一的价格,这女人以为他是倒店大拍卖呀!
“走就走!”若月拉起阿生就要往外走。
阿生舍不得的看着手中的乐谱,可是他也知道想改变若月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只好乖乖的将乐谱放回了柜台。
这时,门上的铃响了起来,一个女孩一脸着急的走进来。
“老板,我的琴调好音了没?”
“我昨天不是说下个礼拜才会好的吗?”老板皱起了眉头。
“不行啦!昨天老师临时宣布大后天要检试,没有我的琴,我根本没办法练习。”女孩急得泪水都快要出来了。
“那你拿去让人调音好了,我现在手中没有音叉,根本没法调音。”老板由身后的柜子拿出一把小提琴。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阿生突然出声。
老板徵得了女孩的同意,把琴递给了阿生,阿生接过琴后,用近乎研究的眼神仔细的将手中的小提琴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这大概是密西根的小提琴师傅约瑟夫,柯丁和葛雷。艾福斯所制做的琴。”阿生打量了之后突然说。
那女孩猛点头。“你对小提琴也有认识?”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试着调看看。”
在徵得了女孩的同意之后,阿生向老板要了一杯水。
“你要水做什么?”若月有些不明白。
现在的阿生看起来像是她捡回来的那个,但神情又不像,因为现在的阿生脸上是一种她从不曾见过的自信与坚定。
“调音。”阿生天真一笑,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用手敲了一下玻璃杯,对着玻璃杯清脆的声响似是满意的点头。
将杯子放在桌上之后,他将琴架在肩上,拿起琴弓,熟稔的拉出一段音阶,然后再调整琴弦,就这样一再的重复几个步骤后,若月这才发现,那杯子的水似乎随着阿生每调一次音,反应就愈来愈大,最后几乎在杯中跳起了波浪舞。
她再看看老板和女孩,他们的反应也是和她一般的瞪大眼睛,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突然,“啪!”的一声,玻璃杯竟然碎裂了开来,阿生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样应该就可以了。”他把琴交还给女孩。
“为什么会这样?”若月实在是不明白,于是出声问。
这杯子莫名其妙的破了,为什么没有人觉得奇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