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爵哥你认为他们跟这件事儿有关?”
“现在还差一样东西,不过根据你所发现的这些,几乎可以确定许洁安跟陈炳两人不是凶手也是目击证人,或者,一个是凶手,一个是目击者。”南爵候将手里的文件随意丢在茶几上。
“还差一样东西?”
“差季安褐的东西。”话音刚落,管家已经领着季安褐走了进来——
“少爷。”
“下去吧。”南爵候淡淡地说。
“……”季安褐手里紧紧握着几张复印纸,苍白的脸庞透露出他此刻的愤怒。
“知道了?”南爵候并不忙着看季安褐手里的东西,只是随意聊着,好像平常的闲聊般。
“许洁安这个畜生!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季安褐突然大吼。
“季安褐,你什么时候能够冷静一点?”南爵候淡淡地看一眼通红着双眼的季安褐。
“……”季安褐不再说话,将头别到一边,可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却仍旧显示着他有多么怒不可遏。
“季少,看看这个吧。”北其将电脑转向季安褐的方向。
“……”季安褐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半个多小时的视频,眼泪不由自主的不断掉下来……
“或者,我们的假设已经成立了。”看着季安褐的反应,南爵候不用看季安褐手里的资料也知道结果了,笔直的长腿优雅的搭在茶几上。
“是他……”北其拿过季安褐手机的复印纸,诧异的喃喃自语。
“当天晚上,陈炳跟季名约定在海边见面,北其,你仔细看看季名两次走过的时间,第一次他只用了十二秒,第二次却用了三十一秒,这只是说明第一次季名明确的知道要见的人是谁,也知道要说什么,而第二次明显的他在犹豫,或者他并不确定他即将要见的人是不是值得信任,根据季名的交际网能够确定,季名跟许洁安根本没有任何交情,也就是说,季名第二次走过去见的人就是许洁安,是吗?季安褐。”南爵候疏懒的看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季安褐。
“……是。”季安褐看看桌上自己带来的资料,那上面明确的显示着父亲在死亡前跟陈炳三番五次的通话记录,其中独独有一个不一样的号码,而后面的署名是……许洁安……
“那么,季名怎么会两次走过同样的地方呢?”北其不解的问。
“……”南爵候不回话,只是看一眼季安褐。
“……因为许洁安跟陈炳不在同一个地方……”季安褐喃喃自语。
“不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不是……”
“我没说过在这之前他们是一伙的。”南爵候站起身上了楼。
“那么……也就是说,第一次季名是去见陈炳,然后接到许洁安的电话,按照这样的时间推断,季名是绕着海走了大半圈啊?”北其惊讶的喊道。
“不!我不相信!许洁安肯定跟陈炳是一伙的,他们为了得到我爸的公司,一起合谋杀害了他!”季安褐突然疯狂的大叫。
“季安褐,你得相信这世界是存在巧合这样的事情的,不过,你可以认为许洁安见死不救,甚至成为帮凶。”话语间,南爵候踩着优雅的步伐下了楼,随手丢给季安褐一个录音器——
‘怎么样?’
‘没问题,一切都搞定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季名会不会死不了?’
‘呵呵,放心好了,他绝对死定了。’
‘可是,万一那家伙水性好,活了下来……’
‘哈哈哈哈,放心好了,他水性再好也没办法施展了。’
‘难道你……’
‘哼,老东西,竟然敢跟我谈条件,你说死人下了海他还能游吗?’
‘哈哈哈哈,他是不会游了,他会飞。’
‘呵呵呵呵……’
“……陈炳,许洁安。”季安褐用力握着录音器,原本已经很苍白的脸色已变得铁青,季安褐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