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鹤翀就用意念跟齐菲儿简短地道了别。
五个人,分两组。
凰、清远、清玉一组,他和清平一组。
凰他们去昨天清远和清玉已踩过点的地铁枢纽。
他和清平临时改换路线,去室内最大的商场停车库。
齐菲儿留在基地照顾孩子们一整天。
七点的晨钟敲响的时候,齐菲儿已将昨天清平做的馒头、包子,还有清玉熬的豆浆都热好了。她用推车把餐食从厨房推到食堂。
有些早起的大孩子已经拿着碗在排队了。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打量着齐菲儿,问了句:你是新老师吗?你姓什么?”
齐菲儿一边用食品夹给孩子的餐盘里夹包子,一边笑着说:“我姓齐。”
“齐老师。你是于校长的女……朋友?”那个男生很大声地问了一句。
在场的孩子立刻哄笑成一片。
今天整个食堂就齐菲儿,平时的几位老师都不在,孩子们便像是看到了新来的实习老师一般,放肆起来,吃饭的时候也叮叮当当,比往日热闹。
“别瞎说。”齐菲儿假装生气瞪了一眼。
“没瞎说。豆丁偷偷告诉我们的。”那个男生自觉有根有据,便一下子供出了“谣言”的元凶。
齐菲儿楞了一下:“豆丁是谁?”
几个小孩一下子将豆丁推到前面,豆丁一手拿着碗,一手难为情地挠着后脑勺。
“齐老师,我……我没那样说过。”豆丁看看那些“出卖”他的朋友,咧嘴笑着搡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那个。旁边的几个大孩子立刻又嬉笑成一片。
豆丁收着下巴,抬了抬清澈地眸子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只是跟他们说,我看到于校长摸了摸新来的阿姨。”
旁边的孩子立刻模仿着豆丁的动作,一边摸着豆丁的后脑勺,一边说:“豆丁说,摸了这儿。”
齐菲儿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但哄笑的孩子越来越多,渐渐排成一条直线的队伍也围成了半个圆圈。正在尴尬的时候,有个小女孩,咿呀着举着手中的杯子要去接桶里的豆浆。
这时,豆丁停止了嬉闹,立刻接过蜜芽的杯子帮妹妹打了豆浆和包子,牵着她走回了座位。
话题的源头一散,大家也立刻没了调笑的兴趣,又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早餐上面。
齐菲儿却觉得这是个澄清的好机会,俯下身子,点了一下刚才闹得最凶的孩子的鼻头,说:“你看,男生和女生之间也是可以互相照顾和帮助的。所以呀,你小小年纪可不能胡说啊。”
那男生手里拿着包子已咬了一口含在嘴里,慌忙三两口咽下去,因为吃得太急噎着了,还敲了敲胸口,大声说:“可蜜芽是豆丁是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