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曲畔不知不觉间睡着。
月明星稀,寒枝白雪,明明是凄冷冬夜却偏偏到处都是火盆,曲畔热的口干舌燥,迷糊间却倏地身上一凉,随即掉进怒涛汹涌的水里。
曲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激烈的耸动间看清悬在上方的熟悉的脸,瞬间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楚汉良,装死很有意思吗?”
虽然曲畔的声音不大,但为了安全起见,楚汉良俯首吻住曲畔的嘴。
呜呜咽咽的声音时断时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消停。
“屋外的护卫是你让撤掉的?”楚汉良拥着精疲力尽的曲畔低声问。
曲畔累得没力气说话,用鼻子嗯了声。
楚汉良惊讶地支起上半身,自上向下望着曲畔。
“你知道我没事?”
曲畔摇头,“预感。”
他媳妇真厉害,楚汉良亲不够地又吻了吻曲畔红艳艳的唇。
楚汉良重新躺回枕上抱住曲畔,“这院里从今往后恐难安宁,你一个人若应付不来不必硬撑,张勇和润铎可以随时护你离开。”
曲畔斜睨楚汉良,“你干什么去?”
“我收拾那两个老东西去。”
说罢,楚汉良再次翻身压住曲畔,无论曲畔如何求饶都没用。
等到结束,曲畔没了半条命,楚汉良却仍是意犹未尽。
“我这一走要好久才能回来,曲畔,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听着楚汉良的依依不舍,曲畔忍着浑身酸痛磨牙,“没有。”
楚汉良忍俊不禁,“小没良心的,我要不是担心你真当我死了伤心,如今我已经在去找霍占雄算账的路上了。”
曲畔撇嘴,“我看你是怕我以为你真的没了立马改嫁吧。”
“改嫁谁?”楚汉良调侃的语气,似乎并不在意。
“嗯……”曲畔想了想道,“太多了,数不过来。”
明知道曲畔是在气他,楚汉良还是忍不住罚了她。
缠绵了一整晚,曲畔终究扛不住昏睡过去,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楚汉良不见踪影,仿佛昨夜不过南柯一梦,唯有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那个混蛋确实回来过。
曲畔起床从卧室出来,便见晨练结束的楚小满正坐在桌边捧着本书在看。
听到动静楚小满抬头,见是曲畔,立即丢下书跳到地上,扑进曲畔怀里亲昵地叫姆妈。
曲畔听到楚小满肚子咕咕叫,后悔自己起得太迟,抱着楚小满直奔花厅,楚小满却要曲畔放他下来自己走。
春华伺候曲畔母子用餐,待曲畔放下碗筷后才道。
“罗律师的腿没伤到筋骨,好好养着不会落病根,闫小姐也醒了,并无大碍……”
曲畔颔首,春华又道。
“不过霍参谋长身上的鞭伤有点重,昨晚发了一夜的高烧,都是徐小姐在照顾。”
嗯?
曲畔蹙眉,“怎么是徐小姐……?”
春华,“霍参谋长烧糊涂了,叫着徐小姐的名字哭个不停,徐小姐不陪着,大家伙都睡不消停。”
曲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