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就是喜欢你这股子猛劲,还有……”萧离染低低轻笑:“还有你这股子独占的醋劲!”
寒辰嘴角抽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道:“萧离染,你搞清楚,我对你哪儿来的醋劲?”
萧离染走到软榻边,坐在她身旁,淡淡地道:“你对我无情,这我知道,但我了解你,就算不喜欢,既然是你的了,就绝不容许别人染指,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寒辰:“……”他对自己的了解确实远超过自己的想像。
“秋寒辰,你放心,朕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那些一心攀富贵的女人。”
寒辰听了这话不但未感到欣慰,反而面色微沉,他不打算应付别的女人,可是打算与她纠缠一生么?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禁打一个寒噤。转念又一想,男人的话,当不得真的,动情容易守情难,指不定哪日就移情别恋了,毕竟杨过很稀有,韦小宝多得很。于是嗤笑:“既使一心爱你的唐月瑶?”
萧离染怔了怔,随即站起,在榻前轻踱两步,转身:“寒辰,我跟唐月瑶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当年……算了,等你想知道的时,再跟你说吧。”微微一顿道:“唐月瑶或许是对我有几分情的,但现在的她和我皆非当年的她和我,她却执意回头,又有几分真情在里面?若我还是当年的谨王,今日到福秀宫的那些官家秀女,谁会将我放在眼里。寒辰,我其实也是个可怜人,一个只剩下权势、得不到真心的可怜人。”
寒辰嘴角微抽,今时今日的萧离染竟跟她谈可怜?是谁在威胁她,是谁在强迫她?他可怜?呵呵……
“你就是我萧离染不日将迎娶的未婚妻,如今已成定局,嫁给我总比嫁给那些打心里轻视你的男人要好得多。寒辰,逃不掉的,但我会给你时间适应。”
寒辰闻言顿时眸光一亮:“你打算给我多长时间适应?”
“大婚前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尽情适应。”
寒辰:“……”
“作为未来的太后,朕会指派几名宫女给你使唤。”
听到“太后”二字,寒辰嘴角连抽数下:“太后?谁见过这么年轻的太后?”
萧离染面色淡定,“有我这么年轻英俊的太上皇,自然有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太后。”
寒辰嘴角和眼角齐抽,他这是夸她还是自恋呢?太后这称呼于她来说委实太过怪异了。不过,那帮大臣们貌似皆看自己很不顺眼,估计会想方设法把婚期往后拖,所以不必她操心,夜长梦多而生变这种事也会很容易发生。
“宫女就不必了,我不喜欢身边跟着人伺候。”最重要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想被外人窥知太多。
萧离染幽黑的眸子对上她略现淡漠的,片刻后,移开,点头:“那就只派一个给你,但你每日还是要给朕打扫一下仪德殿。”
寒辰这下完全没了表情。
不出一日,太上皇选定秋家嫡长女秋寒辰为未婚妻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众人惊掉下巴的同时,更多的是唱衰。你想啊,一个被苏大公子退了婚的女人,一个当街朝太上皇泼猪血的女人,一个暴力凶悍的女人,一个家里刚刚出通奸丑事的女人,怎么可能配上太上皇?
太上皇那么奸诈英明的人怎么肯娶这种女人,一定是太上皇另有打算。
话说,告病在家的秋修甫听到这个消息时,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才缓过神来,低呼:“天要亡我秋家啊!”
话音一落,立即从地上爬起,奔到书房,疾书一信,派人送往靖地,去接住在靖南王府的小女儿回府。然后揣上官印,直奔户部:他绝不容许秋家亡在秋寒辰手里!他要把这个女儿从秋家扫地出门。
而礼部也正如寒辰所期望的那样,磨磨蹭蹭半个月未与钦天监合出一个适合太上皇大婚的吉日。
对此,萧离染只是半眯眼看着礼部的尚书和侍郎,说了一句:“两日内再合不出一个吉日,礼部尚书一职就换人吧。”
礼部尚书吴镇毅这次很上道,立即于次日呈交一个吉日,就是来年的五月十九,是个诸事皆宜,尤其宜九五至尊大婚的好日子。
萧离染皱眉,现在才是秋末,离大婚还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冷笑,定是这帮老臣希望自己与寒辰的婚事生变,才合下这样一个日子。他倒也不着恼,自己原本打算的是慢慢织网,网住寒辰,如今突然改变主意,把她逼成未婚妻,总要给她一段时间适应,**个月足够了。
寒辰已经开始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