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四合院里,自己的粉色小床上。
白玖懵了一瞬间,掀开被子下下床,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了,特别是双腿,跟没受过伤一样。
白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不愧是齐姐!”
白玖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发现院中坐了一圈人,除了四组的成员外,还有两人。
一个是穿着一身唐装的白陶,另一个……
“哥!”白玖惊喜地叫了一声,飞快地跑过去,拉起那人转着圈打量了一番,又仔细看了那人的眼睛。
一双深色的眸子精亮宛若黑曜石,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特遣局作战服,不是“失踪”一个多月的白珆又是谁呢?
这些天白玖跟其他师兄师姐也偶尔发消息,打视频,只有白珆,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打电话没信号,发消息也没人回,他们猜测了很多次,是不是白珆被老君骗到缅北卖掉了,是不是白珆已经回归神位了,甚至有想过,白珆是不是已经……
可他们问白陶,白陶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永远只有一句:“活着,游历,懂?”
但白珆一直没有消息,总是让人担心的,现在能看到活生生好端端的白珆站在眼前,白玖怎能不欣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哥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们都想死你了!你真的是在昆仑呆了一个月吗?都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回我们消息啊?你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你了,生怕你被老君拐走卖到缅北去当童工!”白玖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诉说起了这些天的担忧,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白陶。
白珆摸了摸白玖的脑袋,轻笑一声:“你呀,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回答不过来了。”
白玖笑嘻嘻地用脑袋蹭蹭白珆手心:“嘿嘿,你以前不是说过的嘛,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小孩子呀!”一刀砍死一只三米高业鬼的小孩子。
白珆的笑容更慈爱了,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只金镶玉的精美盒子,放在白玖手中:“这是在昆仑墟求的洗髓伐筋的丹药,一会儿吃完饭你再吸收,我们大家替你护法。”
白玖好奇地抱着盒子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道,刚想打开看看,就被白珆制止了:“先别急,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打开,炼这一颗丹药需要三百年,老君和西王母用了特殊的方法,才将时间压缩在了一个月内,缺点是无法保存太长时间,这玉盒上有封印,一旦打开丹药的药力就会迅速流逝,必须及时吃掉。”
听到这里,白玖按捺住了打开盒子的冲动,拎了个小马扎过来,乖乖坐好,听白珆讲他们分别后发生的事情。
老君虽然在他眼中布下了封印,可并不保证这道封印能一直维持住,因为白珆的灵力还是来源于月宫,而月宫大概率已经被污染了,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肯定会在未来的某天以极其惨烈的方式爆发出来。
老君尝试掐算一番,却发现根本无法掐算出白珆的未来,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掐算能力虽然不如元始天尊,但也是神界数一数二的了,可现在白珆的未来却连他都掐算不出来了,那只能说明一点——白珆,或者说月球上的那个东西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这个猜想很快被他否定了,即使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在三界停留的时间长了,也能被他掐算出一很小一部分未来,更别提月球上那东西被封印了那么多年,在人间留下那么多踪迹。
想到这里,他开始起卦,挨个占卜跟月球上的东西有过接触的人:赵云山,白玖,张建业……
越占卜,越心惊,这些人的未来全都被一片迷雾笼罩了,不仅是未来,连过去也被掩盖了一小部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天空。
是天道屏蔽了这些,是月上的那个东西,借助了天道的力量屏蔽了这些人的未来。
太上老君莫名其妙想起了一个“神”,一个早在上千年前就无故失踪的“神”。
于是老君带着白珆去找了白陶,老君说出了那个猜想,白陶才猛然想起了那个可谓是宿敌的存在,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一个他本该印象深刻的宿敌,为什么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想起来呢?怪不得,他每次遇到那些业鬼时都觉得它们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熟悉在哪里。
难道天道也已经……
可这只是一个猜想,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跟原罪有直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