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担惊受怕的望着车外,那不断围过来的保镖们,眼看着他们就要过来时,突然车顶一晃,从车顶下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背对着她,却不难看出他魁梧有力的身材,将外套一脱一扔,露出了里头壮实的肌肉,颇为不屑的抖了抖肩。
柏寒明一抬脚迈了上了车,朝着她走了过去。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沙哑凝重,像是被风沙磨砺过般的低沉深痛。
莫倾抱着双肩蜷缩在手术床上,哭过的眸子亮的惊人,脸上还挂着泪痕,一瞬不动的望着他。
唇瓣微颤,想说话,却说不出半个字。
柏寒明走了过去,将她拥入怀中,那双幽深的潭眸始终带着痛苦,刚刚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那还泛着血丝的手掌还未碰到她,“柏寒明,你知道吗,刚刚在你来之前,我发誓了。”
“我对自己说,只要我的孩子没事,我……可以离开你,可以永远都不见你……”
柏寒明的深眸微闪,声色一紧,弯腰坐在了她身旁,微粗糙的手指覆上她娇嫩还挂着泪痕的小脸。
“傻女人,说什么胡话?你是我老婆,怎么可能不见我?”
此时,外面的打斗声不断,时不时的震到车身。
怕伤到她,柏寒明将她拥入怀中,似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手掌轻拂着她及肩短发,深眸幽暗,“我不许,我永远不许你离开我!”
车外的打斗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止,莫倾怎么下车子的都忘了,许是神经过度紧绷,受刺激太大,昏睡了过去。
“老大,她就是嫂子?”
肖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柏寒明抱着下车来的女人,第一眼感觉,这女人好像太娇弱了些。
他一直以为,柏老大的女人,应该也是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但是看到莫倾,感觉并不是如此。
余成也边活动着打的酸痛的肩膀,一边儿朝着他们走来,“娘的,柏二爷这次是下血本了,这些保镖都是身手都他妈不错,老子很久没打这么痛快了!”
“咦?这就是嫂子?老大,你什么时候喜欢吃嫩草了?”
余成这话刚说完,立刻闭嘴,实在不怪他,这女人娃娃脸,看起来才刚二十,而且柔柔弱弱的。
柏寒明扫了眼这两个,就算打的筋疲力尽还是不忘调侃他的手下,沉声说着。
“把这些人全给我绑了!另外查查,
都是谁碰了她,找出来,把两只手都给打断送到柏二爷那里!”
“老大放心吧!”肖森说着,转而阴森森笑着,看向了那躺了一地的人。
柏寒明抱着她又回到了医院。
果然不出所料,刘俊成也被绊住了,说是有急诊病人需要做手术,这才刚刚下手术台。
病房内,柏寒明把莫倾小心的放在了床上,医生来检查过了,说让她先静养观察。
轻轻带上了门,客厅内,刘俊成及江冠,关易之都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等着他。
很显然,他们三个都是故意被人绊住的,但他们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寒明,我真的想不到,你们家柏二爷,为什么非要做的这么绝?”
刘俊成是一个医生,他无法想象一个身怀六甲的柔弱女人被拖去强行引产,那是多么残暴的一幕!
关易之那清艳的面容也显的沉寂,向来云淡风轻的花容,默然如雪,交叠的双腿轻轻晃悠,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冠一拍桌子,咒骂了声,“丧尽天良!这老头有没有什么未出生的儿子、孙子之类的?我们也绑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