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韧叹了口气,又道:“唉!今个真是晦气!都跑到敌军大本营里来了,一个铜子都没寻到,别说燕氏金银刀币、鲜虞刀币了,连个鸡毛都没找到!”
“走吧大哥,没有便没有!”
“不行!我没说走,不能走!就这样走了,怎么向兄弟们交待?就说一件战利品都没有?那也说不出口!”
“是呀,这怪谁呢?”
“怪谁?”包有鱼的话,更激起了高韧的怒火,骂道:“只怪狐长风那个狼糕子,太贼了!”
包有鱼牵着马绳,一看马吃地上的枯草说:“你觉得这院子里真有金银宝物?”
“有!”高韧大声说。
“我看没有!”包有鱼压着声音,瞅了田简一眼,脸上露着笑容。
“怎么没有?你想想,方才,他说话那口气,准有!”
“那也找不到呀?”
“那是因为藏得太严实了!找不到,再说找不到,找不到,不等于没有!他娘个割袍!”
闻听高韧用这种语气骂人,包有鱼心头一震,呵呵一笑,说道:“高将军,割袍是鲜虞军骂人之语,你怎么拿来用了?
那也是抱犊山匪们的口头语,你用这种话骂人,不就跟鲜虞流氓一样了?
伙计,平常也没见你这么财迷呀?哦上官,我看你火气不小!”
“唉!”高韧叹了口气,道,“我想寻点黄货,哄田姑娘开开心,人家不是刚死了爹嘛!谁知他娘的!”话没说完,他便低下了头。
“上官,消消气吧。哎对了,你说,鲜虞军骂人时,这什么总喜欢说割袍?发号施令时带不带这两脏字?那个割字,是什么意思呀?”
高韧觉得包有鱼在故意找事,没好气的说道:“割袍,就是割你裤裆的意思!”
包有鱼笑道:“高韧兄,别生气了,有一人,准能帮你找到黄金珠宝,女人们心细,方才,在审问狐长风时,我看她一直在琢磨那个坏东西的眼神。
我也能帮你找到点好东西,那是孩子们身上穿的红肚兜。”
“红肚兜在哪,带我拿去!”
“叫上田简吧。”包有鱼打了颗小树栓着马说。
“叫他干嘛?大伙前寻后找,一根银针都没找到,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寻到金银?你少恭维她!”
“韧哥哥,该走了吧!”
田简忽然跑了过来。
“再等会儿,不从这里拿走点东西,我心里憋气。”
“这是个旧营地,有什么可拿的呀?”田简说。
“走!边走边说!”
路上,有段朽木块,绊了田简一脚,高韧本就没好气,这会儿,飞起一脚,当的一声踢了出去,说道:“田简,你有所不知,鲜虞军里,那些可恨的赤狄鬼,红毛贼们,昔日,坏事干了不少,处处飞马捞金,还掳别人部落的女人。
尤其是虎奔营里的那些兵骑们,一见了姑娘,两眼就直冒金光,但凡有点姿色的,见一个掳一个!
“何以见得呀,你见过?”
“我也没见过,是听说!据说,虎奔营里的兵骑,一次次突袭下来,马驮车载的把女人们弄回来,一群群,一窝窝,关押到一个房间里,之后,就只等女人们给他们生孩子了!鲜虞军坏得很!”
“哦军纪涣散呀?”
“何止军纪涣散,不是跟你说了嘛,简直惨无人道!个个都是猪猡!
你看,营房都破败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赶紧修缮!
也不知道乐池这个管带,是怎么当的!公子窟还不把职务给他撤喽?也是个窝囊废!虎奔营直属公子窟管!”
田简笑道:“人家是穷家难当!你操什么心呀!”
“哼!不是操心,是乐池总想跟我交手,打输了他一次,不服,还想再打,门都没有!往后,不跟他交手了,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