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母亲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自己的选择与心情。
田简将手心伸到了背后,以向公孙弘表达自己的爱意。
田简面对着这位,她在心里呼唤了一千遍、一万遍的婆婆,心想:“婆婆,你这是怎么了呀,昔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你怎么当着我和你儿子的面,这样说话呀?这太不正常了!”
于是,她也一心酸,眼里含了泪,转身面向公孙弘,二人头碰头的寻思起这里面的事来了。
可那妇人,仍在尽情的,说着她想说的话。
她说:“只是,可我,这算是几婚了呀?唉!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有,我想,这女人呀,要是长得漂亮了,不是福,而是灾祸!”
“公孙弘他娘,不要这么说。漂亮就是好,谁愿意自己长得丑呀,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我还愿意下辈子,转个”
田获刚说到这里,田耕突然插了话,说道:“别胡说了田获,你喝醉了,去吧!村外山坡上,有好看的花、鲜花!”
田获连连说道:“那有什么鲜花呀,这大冬天里,我没喝多,稍等一会儿再去。老夫高兴,今天还没喝够呢,我要以醉方休!
说实话,我等枝子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了今天,我这心里呀,高兴得无法说!
公孙弘他娘,我这应该就叫暗中喜欢吧,还算是婚媒之妁?”
公孙弘母亲说道:“一样,都一样,他五叔,我也喜欢你、好多年了!此前,想也不敢想,想不到我俩还有今天!”
田简听到这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和公孙弘一样,也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已经不适合站在这里听下去了,便拉了公孙弘的手,走了出去。
可她不肯远走,躲在门外,隔着棉帘子,贴着耳朵,听里面的人说话。
只听韩老万道:“田获老休,别那么没出息了,怎么老说女人!说得老夫都动心了!
老夫坚守了这么多年,怎么叫你一下子就把枝子,从我身边给夺走了,老夫不甘心呀。
再说,我这村子里,在我们这三汲乡,只有公孙弘娘这么一个寡妇,就这么一个、漂亮的寡妇。
想来,人家也守寡十多年了,没人亲,没人疼,没人爱,田老五,你这老家伙,真有福!”
门外又传来了田耕阴冷的声音:“还是说当年吧,韩老万!”
“好,那就说说当年,那个年头,田耕兄弟,你等,从燕下都来到我这三汲乡,学习剑术,你俩心中,都作着个游侠将军梦,如今乍全都落空了呀?”
田耕说:“韩老万,我落空?你不也一样?”
韩老万说道:“记得当年,你对老夫吹嘘说,自幼好任游侠,年十一而习刀法,总有四方之志。
我呸!你的志呢,在哪?
别说你混成了这个脏样,就算你当上了将军,还不得告老还乡嘛!
还不得终老在我这三汲乡?我还不得给你找个棺材板子,挖一个小土窝窝,就了事了嘛哈哈。”
“韩老万,你这老家伙,别笑话我,你不也一样?”田耕的声音听起来,倒也平常,不那么阴冷了。
“咋能一样呢!”韩老万说:“你没子没女了,可老夫还有,老夫与你不同,如今寄托在我孙子身上了。将军梦,就让他替我去实现吧,田获,你俩也替我多操点心,我孙子调皮的很哪!拜托拜托。”
放心、放心!
喝酒、喝酒。
于是,一阵丁当交碰的声响之后,只听田获说道:“韩老万,我告诉你一件事,可千万不能外传呀?”
“什么事,你说?”韩老万压低了声音。
“田耕负有秘密使命!因此,我等才来接公孙弘!意在叫他出山!”田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