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愣怔的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田简站在公孙弘面前,眼里闪着痛苦的泪花。
她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伤心的抖动着肩膀和胸脯,像个突然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闷声哭了起来,一边连忙抹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公孙弘挨近了田简一点,心情无助的,看着田简,很想劝慰她几句,帮她抹去眼泪。
田简移动脚步,一甩胳膊,将公孙弘挡了回去。
就在这阵功夫,无间意,田简透过手指缝一看,只见狐长风向他俩跑了过来。
田简转身抹了抹眼泪,对着公孙弘凄然一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赏景似的走向了院中那座小木桥,一脸狐疑的等待着狐长风的到来。
“拜见小姐,在下狐长风!你已经见过了吧,狐狸的狐,长风破浪的风!赤狄人也,家住中人城!”
狐长风这串名头、名号一报之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田简面前,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家奴,见到了自家主子一样。
田简觉得狐长风的样子滑稽又可笑,随口说道:“噢,我还以为是疯子的疯呢,你这狐狸的狐,也是狐假虎威的狐吧!”
随后,便将蔑视的眼光,投到了狐长风的身上。
“是!就是这个意思。”狐长风谦卑的弯了弯腰。
“你到村庶长家干嘛?”田简亭亭玉立的站着身子说。
狐长风发现公孙弘在用疑心的目光看着他,不满的瞟了他一眼,鼻头往上一顶,哼了一声,追在田简身后,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此前,我便是村庶长韩老万家的常客。
听说骊山二老来了,我怎么也得拜见拜见二位师父吧!
尽管他俩不愿收我为徒,可我,这不也是一表人才嘛!
你说他俩,怎就不愿意收我呀?”
“是呀,该收,可得紧赶着点儿。”田简不喜欢看到他,不想让他打扰自己和公孙弘谈情交心,紧接着,夸张的说道:“去吧,人才!你确实是个人才,我看出来了。
哎对了狐长风,听说你被关到村公所了,这才一天不到吧,怎么就放出来了呢?
我还以为,少说也得十天八天呐!”
“是呀,很快就放人了呵呵!”狐长风笑着说,“都是老熟人了!村公所所长和四水亭亭长,都听小人的话!算是自己人了!
再说,我身上不是原有十两银子嘛!呵呵,他们嫌钱少了点儿,我就好一阵央求,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真替我,向外透了个口风儿。
我手下那些兄弟们,听说此事后,又给他俩送来了二十两银子。
这不,只关了一夜,我就出来了嘛,呵呵。”
“噢!”田简忽然想起那个卖油翁女儿的事了,转过身来,两眼直视着狐长风,步步向前逼近,狐长风自感不妙,步步向后退着。
田简正要开口说话,狐长风明白了过来,说道:“哦小姐,那卖油翁家的姑娘可不是我奸杀的。
千万别信谣言啊!我可是个好人!不然骊山二老怎么会收我为徒呢!哦,会收下我的!
还有,如实说,那村姑之死,是因为她自身有病,得了不治之症。
听说常年犯心口庝,就跟西施似的,天天那么捂着。
唉,算我倒霉,恰好赶上了,可我、唉!”
一连叹了两声气后,狐长风又连连说道:
“小姐,可怜可怜我吧!
说起来,小人我,连人家姑娘的小手,都没来得及摸一摸,她、她就一命呜呼了!
惜乎?惜也,惜乎?惜乎哉!”
说到这里,只觉得田简并未听到多少,只见她,独自向前走去了。
狐长风急忙看了公孙弘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声音来,低声说道:“公孙小儿!看在田简在场的面上,我先饶你一回!
改天再跟你小子算账!
差点害死老子!
差点将我投入水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