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怎能不知?“
宋爽复又紧跟上去,说道:”公子,虽说族中人,为争权斗势,而热衷于议论王族婚娶,可虞归雁却是个无邪之女呀!在我看来,此女之美,堪比天山之花惹人爱怜。
换言之,其人之情,象山泉水一样绵长,此女之心,象白天鹅一样纯真,其人之音,象翠鸟鸣唱山林一样动听,此等佳丽,天下难觅,唯缺公子关心!公子心怀,该象胡托河水一样激荡才对呀!”
“宋大人!既然虞归雁如此之美,如此之好,你怎不为自己想想呢?”
在下岂敢有此非分之想。
姬窟停下脚步厉声道:“说来也是不过,听说你与我母公子顷交往甚密可有此事。
“是有!可那是年少之时。”
“不,你误会了,宋大人,我是说,你与我母亲公子顷,从小青梅竹马,另有传言说,你有一世不娶之志,坊间也有此传言,说你早年,立下誓言说,若不与我母亲公子顷结亲,便终身不娶。可有此事?”
“有!”
“我母公子顷出嫁时,你身为侍从官,一路护驾陪从,从千里之外的魏地,来到这鲜虞地界,此后,在宫中,二十余载不离母亲左右,可有此事?
”有!“
”如今你已年近四十,依然一房未娶,这是实情吧,也就是说,至今,你仍孤然一身!“
见姬窟步步追问,宋爽一时无语。
只听姬窟又道:”宫中曾有传言说,你与我母亲有终生不忘之情,更有甚者,说你与我母亲,在宫中柳下,湖面龙船之上,有过肌肤之亲,可有此事?“
闻听此言,宋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禁呀了一声,顿足道:”公子!此等谣言岂能信它!此乃无中生有之计也!
“噢,这么看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了?”
“正是此意!”宋爽忽然跪在姬窟脚下,怆然顿起,悲声道:”此乃朝中臣子之谋,欲借公子之手,将我置于死地呀,人言可畏呀!倘若此言传到你父王耳朵里,大王一旦信了恶人谗言,在下只恐性命难保,唯有一死了!“
见宋爽伏地不起,一副凄惨之状,姬窟道:“鼓向云生子之事,在我母公子顷面前,你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知道。”
“什么母亲之愿,什么多子多孙,日后,我看,宋大人大有假借我母亲之威,压我之嫌呀”
“不不,公子,在下岂敢以娘娘之名凌驾于公子之上呢?当年侍教公子,之所以管你于严,不过是为向你传教武艺而已。日后,我愿听令公子!在下亦知道公子苦衷,此次出宫,小人不过是奉你母亲之命差使至此罢了。”
“噢,既然如此,那你起来吧!”
宋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土后,站在了姬窟身后。
姬窟道:“方才你也问到了,目下可以跟你说句实话,今日抓获此女后,我欲将田姑娘藏于宫外,我想,就在白狄府打扫一间房吧,那里闲置已久,望你秘派宫卫看守。”
宋爽拱手应喏道:”找到鼓向云后,也把她关到那里吧,让田姑娘与她为伴,一块管管婴儿。“
”不!鼓向云去处,本公子另有打算。“
”哦,在下明白,两个女人关在一处,公子行走其间,也多有不便。“
二人说着话,在洞外等侯了一柱香的功夫,仍不见手下人出来。
便在洞外搜寻,兵分两路,查验是否另有出口,以免狡兔三窟。
除见山岩下有处窝棚外,并无其他发现,稍作逗留后,走入洞口。
两人环顾洞中,只见洞内,地形复杂,石室连片,高低错落,门洞敝落,光线昏暗,给人以昔日先民,为躲避战乱,曾在此居住过之感,回望洞外,更显得雪域白光一片。
细看入口处有具土灶,姬窟走到台前,倾身摸了一把烟烬后,捻着手指薪灰说道:“此灰尚新!锅沿尚温!”
宋爽道:“看样子,有人最近来过,此处,升过炊烟,下过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