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抬起来!”田简说。
早在狐长风说话时,田简便定定的打量着狐长风,认真听着他的表演。
这会儿,站到他的面前,弯腰托着他的下巴,说道:“本小姐问你,把人家姑娘弄走,到底想要干嘛?要说实话。”
狐长风苦咧咧的说道:“送给公子窟,献媚于他。”
“你是公子窟派在燕下都的探马?”
“是!”
“素日里,你住在哪儿?”
“住在将军府街。”
“噢,我想起来了,原来,你是公子窟的狗腿子呀!今年多大?”
“在下十八。”
“把我诱骗到墙根下,再藏到门后来抓,这是谁的主意?”
“正是小人的主意。”
“方才,叫我小乖乖的那个人是你吧?”
“小姐,不是在下,是他,这是个小人呀!”
田简起身喝了口水,清了清干渴的嗓子说:“狐长风,我爹之死,商队遇伏,是你报的信吧?”
“小姐、不是在下!我拿脑袋担保,要是我的话,天打五雷轰!小人只是个探马,秘密潜伏在燕下都,只是为了盯你的梢!”
“好吧,狐长风,本小姐就信你一回,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说你,这么好看的小模样,要是杀了的话,确实有点可惜。
你又这么年轻,杀了你,我也于心不忍。”
田简转动着身子又说:“此前,在将军府上,家父常常教育我说,做人要守信义,以仁为怀,今天我就放你一马!
日后,你要多行善事,不要胡作非为,否则,见一回杀一回!
如果坏事做得多,该取你命时,定杀不饶!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小姐!”
“韧哥哥,放了他吧!”田简说。
“他娘的,算你小子命大!还不快给我滚!”
高韧说着话,抬起他那又厚又重的大头狼皮靴,
砰的一声,在狐长风腰眼上踢了一脚,疼得他哎哟了一声,差点没昏死过去。
半晌,狐长风才捂着腰站起身来,向田简鞠了个躬,又向高韧等人弯了下腰,一拐一腐的走出了田简的小屋,一出了门,便撒开腿,疯狂的逃走了。
“小姐,还有我呐!”另外那个黑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