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毡从车里出来问,“顾大人,发生何事?”
顾新环若无其事地道,“遇到一位姑娘昏迷,萧儿姑娘正在救治。”
杜正毡看看前面的车辆,无所谓地道,“好吧,既然萧儿姑娘有事,那咱们便歇息一下吧。毕竟她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咱们可得罪不起。”
她耽搁得越久越好,因为杜正毡实在不想去徐怀县,尤其还是和顾新环一起。要他查太尉的义子,这真是个要命的差事啊。
当刘萧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对顾新环道,“暖儿患有先天性心疾,现在我已经施针控制住了。我本想让两位大哥送她回慕容府,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因为她连日劳累身体十分虚弱,心疾可能会随时发作。看来,只能让她和我们同行了。”
顾新环很纠结。
不论是不是带着刘暖同行,他都不会心安。因为一旦刘暖出了事,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了重罪,甚至死罪。
他故作镇定地问,“萧儿可能医治她的心疾?”
刘萧摇摇头,“很难,不过起码我可以确保她短期内无事。如果有幸能寻到一整株的九彩株莲我或许有办法医治。不过九彩株莲太难寻了,常在大山深处,可遇不可求。”
众人别说寻了,听都没听过这种药材。
只要刘暖能平安到达京城,寻不寻得着九彩株莲顾新环根本不关心。于是他道,“好,那就请萧儿照顾好这位姑娘。”
刘萧有点奇怪他对刘暖的关心,问,“顾叔叔认识暖儿?”
对于刘萧,顾新环不想说谎,因为她是小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他亦不想说破,只说了一句,“认识。”
他的接下去不说,刘萧不明白,但是既然顾新环不说,她也不问。因为她知道,连顾新环都在乎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刘萧道,“顾大人放心,我已经说过,她的性命暂时无碍。我们已经为她耽搁了一个时辰,还请顾大人加快行程。”
顾新环皱眉,“可是暖儿姑娘身子虚弱,这路上的颠簸。。。。。。”
刘萧微笑道,“顾大人不用慌,我的马车是萧大哥准备的,用的都是全京城最柔软最舒适的皮毛和垫子,就算是山地也颠簸甚微,不会有事的。毕竟,徐怀县的百姓更盼着您能早日到达。”
这使顾新环松口气,又不免奇道,“想不到目空一切的萧家大少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刘萧有虚荣心有些小小的膨胀,一甩身后长长的束发,故做谦虚地道,“叔父有所不知,我和他的名字里都有一个萧字,便是一种缘份,是以情份有些不同。”
顾新环看她虽然年轻,但是气势磅礴不输慕容明磊,不由点头,“若九州的年轻人都像你和慕容将军一样智能双全,九州大兴指日可待。”
能得顾新环如此赞誉,刘萧有点脸红,躬身道,“顾叔叔谬赞了。”
顾新环看她张驰有度,由衷点点头,下令道,“传令,全速前进。”
虽有刘萧的保证,顾新环还是关照顾伟好好照顾刘暖。所以当刘暖睁开眼第一看到的,便是靠在她床前木柱上打盹的顾伟。
“在黑了吗?我这是在哪儿?”她虚弱地问。
顾伟连忙跑过来回道,“暖儿姑娘,这是官驿,你昏迷了快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