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脸上果然闪过纠结,但也只是瞬间即逝。他勇敢地道,“我不怕。我知道,如果天下有人能救我,那个人一定就是你。从我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刘萧真是被他的童真打败了。此时他兴奋得犹如一个几岁的儿童,哪里有白日里做诗的冷静和酒脱?
“那首白驹真是你写的?”
刘诚脸红地道,“不,是我大哥做的,我只是引用而已。”
原来如此。
“你做得很好,我喜欢。”刘萧说。
“谢谢。”得到称赞,刘诚的脸又变得微红。
然后又摊开针袋,将手中的一根银针插入刘诚的巨阙穴慢慢捻入。刘诚初时没有感觉怎样,随着银针的继续捻动,他额上冒出冷汗,身体也打起颤来,脸色更是灰白。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连王妃都不敢出声。
刘萧的银针捻得比较慢,刘诚的脸痛苦不堪,甚至扭曲变了形状。他急促地喘息着,好像快要出不上气来。刘萧见状急忙将另一只手掌抵在他的檀中穴上,手上的针继续捻动。刘诚的痛苦好像小一点了,额头上满是汗。
这痛苦的过程大约持续了一刻钟,一个府丁惊叫道,“出来了,有黑血出来了——”
“接”刘萧说了一声。
两个府西连忙用碗接住。
刘诚伤口原本流的红色血,这时慢慢流出来黑血。那是两股很黑的血,血中带有刺鼻的腥味。
刘萧继续施针,终于刘诚大叫一声痛苦难当,她才慢慢收回手,亦是脸色发白,显然也是耗力过甚。
宣王妃将刘诚放平躺好,再也受不了了,转身跑出房间间干呕几声。
那个拿着血碗的府丁手点哆嗦。
刘萧接过血碗拿近眼前仔细看着,生怕漏掉什么。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她才直起身。
宣王爷忍住气血翻腾问刘萧,“萧儿姑娘,诚儿是种了何种毒物?”
刘萧神色古怪,说道,“王爷,请屏退左右。”
宣王爷也知道事态严重,连忙照做。直到屋里只剩刘萧和王爷夫妇、刘诚以及两个龙卫,刘萧才道,“王爷,这不是普通的虫子,这是一种可以繁衍生殖的蛊虫。如果我所料不错,在小王爷体内有一只繁衍这些血虫的本命蛊。这种蛊虫极为霸道,如果不能一次性消灭它,绝不能轻易激怒,否则可能会造成它对小王爷的强烈反嗜。刚刚我为小王爷施针时便是惊动了这只蛊虫,造成了它对小王爷的叮咬,小王爷才会剧痛难当。而当我用内息顺着小王爷的气血找到这只蛊虫并保护了它,它才算是安静下来。只是可惜,我用尽全力试着逼它出来,再加上新鲜猪血的引诱,仍然诱不出蛊虫,只能引出些许幼虫。”
宣王爷夫妇心里凉透,俱都失望出声。
宣王妃脸色发白,哆嗦着道,“蛊虫,就是传说中那种邪恶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