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突听楼下一声清斥,伸出头往下望,正看见谢听雨带朱儿和程英两人从街上快马行过,引起街上一阵骚动。
谢中博奇怪地道,“怎么回事,雨妹一向冷静,今日为何如此生气?”
妘展状似关心地道,“你这个当大哥的要不要去看看?”
谢中博打个哈哈道,“妘兄不要小看了雨儿,她比你想像的要坚强的多。”
妘展给谢中博倒上一杯酒,道,“听雨姑娘的坚强,我自然明白。无双阁能有今天的成绩,不是一个柔弱的人可以支撑起来的。只是听雨姑娘心情不好,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能视若无睹呢?”
谢中博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妘兄看着好像比我还关心雨儿!”
妘展嗔怒地看他一眼,“谢兄不要拿我开玩笑。京城谁人不知听雨姑娘钟情慕容将军?你这话如若让旁人听了,我就成了全城的笑柄了。”
听到慕容明磊这四个字,谢中博的脸色变了变,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关于玉仙儿失踪的事,他总觉得和慕容明磊脱不了关系。
玉仙儿失踪几日了,玉香阁也报了官,官府也在找,他自己也在派人找。可是玉仙儿就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不留一点痕迹。
玉仙儿是玉仙阁的头牌,照顾她的富家子弟不少,关于她的失踪京城里也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无论如何,人们再也看不到她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一个人失踪,从此再也没了音讯,绝对不是刘萧一个女孩可以干的事情。他也想不到除了慕容明磊,谁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帮助刘萧干这种事情。他甚至可以想像,慕容明磊已经视他为敌,在暗地里虎视眈眈伺机报复。
他从未体验到如此可怕又无法求证的想像,这让他坐卧不安出入不宁,对慕容明磊的本就不多的好感已经一落千丈了。
谢中博摇摇头,意味深长地道,“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么?慕容明磊固然会打仗,可是要论挣钱的本事,这个京都城你要数谁能及得上妘兄你呢?恐怕就连百年世家的萧家都望尘莫及啊。舍妹年少,一时被英雄情结冲昏了头脑。可是现在已非战时,要真说到养家度日,慕容明磊又哪里及得上妘兄十分之一的本事?妘兄如果有意,我愿为妘兄居中斡旋,此事也不是不无可能。”
妘展连连摇头,“谢兄太高抬我了。听雨小姐心高气傲,哪会看上我这升斗小民?而且就算此时不是战时,各国也会来京城朝贺,可是太多人对九州仍是虎视眈眈,入侵野心历来有之,风云变幻,沧海桑田,谁知这和平能维持到几时呢?总是强大的军权最能让人心稳。听雨小姐金枝玉叶,又是心有所属,我可高攀不起,只有远远羡慕的份了。”
谢中博嘴角抽动,冷哼道,“妘兄这话就武断了,这天下能打仗的可不只有慕容军。”
妘展假装错愕,忙躬身请罪,“是我失言,谢家是军事起家,自是人才济济,战功无数。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罢了,谢兄千万不要误会。”看谢中博面色仍不好看,他眼珠一转又欺上前小声说道,“谢兄,我数日前在广阳街上为谢兄置办了一处院子,现下已经快装饰得差不多了,我愿送与谢兄,供谢兄日常消遣,谢兄可千万不能推辞。”
谢中博顿时喜上眉梢,脸色瞬时缓和下来,轻笑着推却道,“妘兄真是太客气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要妘兄这么贵重的礼物?”
妘展认真地道,“谢兄知道我这个人最重情义,谢兄当年的雪中送炭是我此生最暖心的一件事,令妘展终生难忘。小小心意,谢兄如果推辞,妘展当真要生气了。”
谢中蕴看看他委屈生气的神色,这才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愚兄只好愧受了。来,我敬你一杯。”
妘展也端杯微笑道,“谢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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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那贱人当真无耻,竟然敢当众做那暧昧之事,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