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问,身子在半空中打晃。
很简单的一句对话,刘萧也想起了那天晚上,心中漫过被宠溺的柔情。
“说你错了,向我师父道歉。”
妘展仰头望着刘萧,星星般闪亮的眼睛闪着一丝凌厉。他知道,她生气了。可他却不敢对她做任何表达,更不能光明正大地保护她远离慕容明磊的背叛。
无极不能喜欢她,金起也不能喜欢她。妘展呢?妘展可不可以喜欢她?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师父道歉。”他说。
刘萧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他直视刘萧,坦荡得很,也真诚得很。
刘萧歪着小脑袋道,“你这审时度势的本事倒是像他。”
妘展苦笑,“被你踩在脚底下,当然要乖点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刘萧追问。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纯粹慕名而已。”
刘萧当然不信他,又问,“慕名?你骗孩子么?你为何窥视金府?听说你买这座宅子六年了,是不是经常坐在这里偷看?”
妘展很想告诉她一切,可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诉她,所以他不得不选择隐瞒。
“那不叫偷看,我只是在帮他看宅子。我知道他迟早要回来,而我,很想见他,也想看到他重生。”
他说的都是真的,除了和他没关系那句。
刘萧狐疑地看着他,“看来你今天晚上是准备一直吊在这里了。”
妘展无奈苦笑,“好,我都说。可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让我上去?吊在这里很难受的,我的手都麻了。”
刘萧同情地看着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这才大方松开脚。妘展一个燕子翻身翻上房顶,落在刘萧身边。
“你还敢上来?”
“这是我家,我能跑到哪儿去?咱们两个离得这么近,如果不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不得天天祸害我啊!”
刘萧淡淡一笑,“算你识相。”
两人重又回到屋脊坐下,妘展道,“其实我和他是朋友。十年前我去外乡做生意,归途中被一伙强盗打劫,被离家出走四处流浪的金起救了。我们两个意气相投,我便请他到庄上做客。他是个武痴,我便求他教我武功。我们以酒论武,真是好不快活。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年之久,有一日他突然要走,自那以后,我们便再也没见过面,直到最近他在后院出现。”
是的,再也没见过面,因为再见面时自己的脸已经换成了妘展的脸,而妘展因为不放心他去京城找他,为了保护他被谢江的杀手秦芳杀死。
幸好,他已经帮他报了仇,这使他多少好受了些。
没想到妘展和金起竟是这样的关系。
刘萧还是疑惑,半真半假地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和他有些像。”
妘展心中咯噔一下,解释道,“我知道,我和他身材相仿,因为曾练过他的武功又和他一起生活过,有些言行也和他相似,所以才会让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