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条命并不值得。”
“可是您的大阵已经迫在眉睫了不是吗?”那男人顿了顿:“在下完全自愿,早听闻落仙身在无情大道,只要您替我好好照顾他。”
恨长歌冷了声音淡淡的说:“你想让吾做你的替身。”
“不!”那人身体一顿险些被恨长歌炸得抬起头,却还是忍下了:“不是,我希望那孩子能忘记我。”
那人望向灯会高台坐在巨型花灯巡视的人:“他是个可怜又很可爱的孩子。”
“七日之内。”恨长歌站起身背对着男人走下桥:“七日之内吾会教他一个新的说话方式。而你,吾不希望三日后你还存在于这个世上。”
男人激动的向恨长歌叩谢,之至恨长歌走远才敢站起身认真的再用眼神对牵挂之人告别。
“这人不会说的是白沐吧……”褚修宁身体僵硬的转想苏君霜问。
苏君霜摇了摇头,他看的方向人太多也太过于远,根本看不清。
但事实如此。
苏君霜于褚修宁被强制召唤到恨长歌身边。恨长歌紧紧的跟着白沐所在的花灯车旁边,他衣着在热闹的灯会上倒是变得不那么显眼了,于跟随花灯车的舞女混杂在一起。
对于性别男爱好男的白沐来说,“天生丽质”的恨长歌无异于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恨长歌有意无意的看向白沐。
偶尔的视线相接也会对白沐露出柔和的笑容。这让白沐很快就记住了他。
当天灯会结束的后半夜白沐还在自家府上的花园里对着通缉令的事情犯愁,灯会不止一天可皇城里还有几个在杀人惯犯还在逃在外。
“大人晚上好。”恨长歌干脆的空降在白沐面前如仙人下凡,严格来说这本来就是:“吾是来向大人求婚的。”
“哪里来的怪人敢也闯国师府!来唔。”
白沐并没有被恨长歌的容貌而产生动容,而是冷静的决定将人赶出去,但显然恨长歌不会让他有机会大声喊出来。
“是吾过于唐突了。”恨长歌向被施了禁声咒的白沐恭敬的行了优雅的祭司礼:“但也希望大人可以给吾一个表示诚心的机会。”
白沐站在原地怒目而视。
“大人公务繁忙,是吾打扰了,在此告退。吾期待大人明日的答复。”
恨长歌来的快去的更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白沐一夜无眠,次日清晨还顶着一堆熊猫眼去上朝,国主开明听劝不是昏君,但他也不适合坐在那里,他就是个草包什么都不会,听劝就是唯一的优点了。
下了早朝白沐已经跟同僚吵的没了力气,只想着把折子帮国主分担一点然后去补个觉。
他迷迷糊糊的在折子里筛选出那些问安一类屁事没有还要上的废话折子,把有正经信息的命人给国主送回去。
就在白沐正想更衣休息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着向他报告:“不好了,不好了国师,逃犯抓住了。”
白沐一惊立刻来了精神:“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叫不好了!该送哪里送哪里啊有什么不好了。”
“因为送逃犯过来的那个人长得跟仙神下凡似的,他还说,说是送给国师的聘礼。”
“聘礼?”白沐不由得想到那个让他整夜难眠的人,他确实是说会再来打扰的。
当夜白沐特意的就坐在亭子里面等着恨长歌的到来,他带来酒想与恨长歌道谢,可他等到月亮都失色还没有人过来。
天气转凉他没忍住先喝了一杯酒,酒接连喝下去半壶也未见任何来人的动静。
可恨长歌就在白沐身后站着,只是白沐无法看到。
白沐越等越气摔掉了手中的酒杯。
还没等白沐真的骂出来恨长歌就眉眼带着赔罪的笑从白沐身后现身为他倒酒:“大人盛情邀请吾却来晚了,大人大人有大量应当不会怪罪于吾的对吗?”
褚修宁身心皆不美好。
我为什么问到一股子茶味?
白沐瞬间红了脸颊消了气焰:“没,没有。”
他本来就是来道谢的他有个屁的理由发火,他又没真的想过答应嫁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