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宁硬生生吃撑了才从厨房出来,自己凭着记忆到了客房倒头就睡,然后理所当然的错过了晚饭。
直到新月挂上树梢才渐渐转醒。
他起身缓了一会,直觉告诉他该去师尊那里瞧瞧。
褚修宁刚要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响,退而求其次。
褚修宁走到窗边向里望去,天色太暗看不太清。
“还没睡。”
“疼的睡不着。”
恨长歌坐在床头揉着苏君霜的软发试图给些安慰:“你师娘在担心你。”
苏君霜的声音有些发颤:“燃辰万不敢忘。”
苏君霜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先生,我能再向您撒一次娇吗……就看在燃辰这般难受的份上。”
良久,苏君霜没能得到回应,他缩了缩身子退远些带着委屈似的:“对不起。”
恨长歌的声音柔了不少他浅笑了声说:“几百年了,长不大怎么办。”
“对不起……”
恨长歌将苏君霜捞进怀里安抚,身边亮起星星点点的灵流。
“您现在是如何看待我的。”
声音沉寂了许久,随着光尘越聚越多,温和的金色流光照亮了床边的一角。
“应是你看待褚修宁一般,但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
褚修宁看着师尊躺在恨长歌怀里攥紧了拳头。
“师尊。”
苏君霜合着眼依偎在那唤着恨长歌。
“嗯”
“师尊。”
“嗯”
褚修宁已经记不得苏君霜叫了多少声,只记得恨长歌每一次都不厌其烦的回应。
“师尊,燃辰想听安魂曲。”
“拂柳为什么会听他的。”
褚修宁心语,看着苏君霜的法器被恨长歌操纵自如。
一个恍神恨长歌甩出的血珠便直冲窗棂,褚修宁堪堪躲过,惊恐过后房间响起了舒缓的琴声,像是琵琶却又更为柔和轻盈。
拂柳穿过房屋两壁绷紧两圈,四根细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弹拨,每出一个音节灵尘便幽幽从震动的弦上扩散洒落,像是跳动的音符。
隐隐约约的,褚修宁仿佛看到了苏君霜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安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