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长歌原地不动汹涌胡乱的风刃也没能往他身上招呼,他也没心情管转身就径直回去了。
兰千祭并无固定武器只有法器,他擅长的是寒冰仿造,用什么武器取决于对手或者眼观之处有什么能用。与相柳一模一样的冰制双刃因剧烈的碰撞擦出火花,冰竟坚硬如钢。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木屑飞溅沙尘浮空地面也砍出深深的沟壑。
“错了错了。”兰千祭蹲下身双刀交叉在头顶挡住来势汹汹的劈砍,冰刃毫无征兆小破裂消失:“我错了,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不得不说,演的不是一般的假,如果说谎会被雷劈,那么兰千祭可以原地飞升。
天彻底的暗了,褚修宁被兰千祭的迷之操作雷的说不出话,寻求认同的看向苏君霜,苏君霜点头:“没事,习惯就好。”
银杏山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凶神恶煞的领导,智商堪忧的人鱼,满嘴没个老实话的冬至,精神脆弱的花妖……师尊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真的好吗。
——
事情平息的很快,就像是一场闹剧,晚饭很好吃,就是跟恨长歌一张桌子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夜晚的林间小路上白沐带着褚修宁一前一后的走去半山腰的草地,二人躺在那里密谋。
“那个珠子你就没有其他线索了吗。”褚修宁仰望星空说:“我知道是在碧水潭底下但是那也太大了吧,还都一模一样。”
白沐懒洋洋的躺着闭目养神:“这个我还真没有,不过我知道它好像是叫神明子,天上的东西。”
“你开玩笑呢。”褚修宁不满的瞪了白沐一眼,白沐并没看到:“我的事你做了没。”
“多大事儿似的。”白沐不屑:“冲瓶子的水我都喂进去了,一滴都不会浪费,安了。”
褚修宁除了佩服别无想法,但要在碧水潭底找一个李子大的小珠子简直大海捞针。
白沐说那里面藏着活物但深玉却感觉不到,只可能是被什么封住了。
“我试试去翻恨长歌的记忆吧。”
“让长歌睡着或者失神并不难。”白沐严肃坐起身看向褚修宁启唇:“你有多大把握。”
“不多,毕竟我不是梦狐。”褚修宁也坐着:“梦兰澈说我能看到的程度取决于记忆主人对事件的深刻程度,但不代表我会觉得有用。如果恨长歌觉得这东西不重要那我也没办法。”
“长歌不可能觉得它不重要。”白沐自信说。
褚修宁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尽力了。就像白沐最初提过的,藏到哪里是恨长歌的本事,能不能找到是褚修宁的本事,哪怕褚修宁技不如人,这个他也没什么可狡辩的。
清风徐来,点点萤火似的光芒由草叶上升在半空飘游,有几点缓缓飘落在白沐头顶,白沐莫名的染上羞容“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
“小孩子别乱问!”白沐略显慌张下意识说出口。
褚修宁茫然,他什么时候问了?
等褚修宁反应过来是为什么,不由得伸手得意的在额前比划两下。白沐本就比褚修宁个子低,此时又因成鬼而倒退了相貌。
白沐才更像小孩子。
“你得意个什么劲,还不是你害得,非要长歌睡着我才会……”白沐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噌的站起大步离去:“做你的事去,别管我做什么。”
“……”褚修宁没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这俩不本来就是夫妻吗,一起睡怎么了?
褚修宁破天荒的没去缠着苏君霜,苏君霜陪着褚修宁练了一天,这副身体体力不怎么好,他累的早早睡下了。
褚修宁裹着被子辗转反侧,原本他还在小院里坐着等,到后来没办法到房间等,直到他的困意都起来了依旧进不去恨长歌的梦。
月亮越挂越高,到达定点又渐渐遵循着自己的轨迹下落。
他不会根本没睡呢吧,白沐不是挺自信的,大脸真快。
褚修宁带着怀疑的出门蹑手蹑脚的靠近白沐的房间,院子里安静的越发让人发毛,连声虫鸣都听不到,就像遁入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