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夫人身手了得,可这种脏东西岂是杀得完的。”
闫广继续说:“大家都避而不谈,也希望王爷守口如瓶。”
“那也算得上是本王弟媳。”
褚修宁给了个笑脸从桌子上起来:“可以继续喝了,闫将军。”
“那当然!来,喝!”闫广也坐回自己的位置陪笑。
“槐福,你做什么!”
莫辰轩突然站起身对后退远离来添酒的太监。他身前素雅的官服上沾满了的酒菜的油污。
再坐的人顷刻间安静下来,随后熟识的官员便开始了交头接耳。
在朝的人谁不知莫辰轩公共场合从不饮酒?不论是临时起意还是皇帝授意,反正槐福坐实了仗着皇帝恩宠故意找茬的嫌疑。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槐福立刻跪下,言语上却不那么像样:“是奴才的错,陛下本是念着丞相功绩赐御酒,奴才却不慎打翻,奴才该死。”
“那你可以去死了。”
莫辰轩平静下来用帕子擦拭衣袍:“毁坏御赐之物本就是死罪,明日处斩吧。”
“这么喜庆的日子丞相何必大开杀戒呢。”
一旁有人冷嘲热讽:“何况丞相是不是也算毁坏御赐之物呢。”
“本相并未收到过,何来毁坏一说,只不过是被一个奴才弄脏了衣裳殿前失仪罢了。”
莫辰轩看向出声之人:“还是说,刘大人巴不得我去给一个奴才陪葬?刘大人还是关心关心自家小公子的事吧。”
“丞相这就生分了不是。”那人暗自攥紧拳头陪笑。
“拖下去吧。”莫辰轩淡定而言。
“陛下!陛下饶了奴才吧,陛下!”槐福挣扎着求饶。
莫家历代负责监管审查三法司,不会再有人比莫氏更懂益和法律,莫家不仅是益和唯一一家世袭罔替的臣子,还享有诸多特权。
身在庙堂高位历朝历代能有几个绝对干净的官员?平日里的小打小闹莫家分身乏术只能敲打一番以示警告,不会真的有人敢明着踢这块铁板,生怕莫辰轩心一横来个无偿加班追查下来,官场最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人获罪一条线都遭殃,所以只能向皇帝求救。
“此事吾不想再追究,爱卿还是把他放了吧。”
槐福是琅祯煊新提拔上来的大内总管,哪怕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让莫辰轩随意的给宰了。
“陛下当真要为了一个太监伤法之威严?”
莫辰轩不卑不亢:“陛下身边并不缺手脚,也不必独他一个,何况阉党乱政,臣觉得,此人不得不除。”
“莫离!你反了天了!”
琅祯煊拍案而起:“吾乃皇帝,是你的主子!如今吾要保个奴才也轮的上你说三道四了?!”
“臣不敢。”
莫辰轩跪地一礼:“陛下国丧期间广招宫妃本就不妥,又有宦臣专宠摄政,最近民间流言四起,民之所言皆为臣不得转述之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臣奏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