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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屿匆匆赶来时,沈知星已经从屈度那里出来了。
夜半雾深,沈知星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黑色的帽子在她的脸上落了一道阴影。
看到这一幕,江时屿满腔的怒火一下子就没了。
回来以后,江时屿一直将人看得紧紧的,生怕她出事。
结果她倒好,不旦自作主张来引蛇出洞,还自己亲自动手。
如果不是沈知星提前安排,今天被突袭的月色也不会无人受伤。
江时屿走近她,半蹲下来:“沈知星。”
沈知星一顿,张开腿,把两条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别生气啊。”
江时屿气笑了,偏头避开沈知星蹭过来的脸:“先斩后奏用的越来越好了,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要一个人做?”
“难道要我和你说,再把你也弄进来?”
沈知星看着他:“就算你愿意,我也舍不得。”
江时屿无奈:“连人家的地儿都去了,还差这一次吗?”
“不一样。”沈知星垂眸,低声昵喃。
这次不一样啊…时屿哥哥。
沈知星又将脸贴了过去,少年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了过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江时屿揽她的动作停住了,良久后问:“你要去哪里?”
江时屿抱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沈知星摁进身体里。
沈知星乖乖地,一动不动,脸埋在他怀里,感受着少年一下比一下重的心跳:“他们已经找上门了,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你和那些亲近我的人都可能遇到麻烦。”
“我知道江家势力很大你也很厉害,可我不敢赌。”沈知星用力地回抱他,“我这辈子…扫的墓太多了。”
如果你也躺在那个冰冷的小小墓地里,我真的会疯的。